阅毕,他惊讶的看着父亲,只见父亲展开第二份帛书,说道,“果如君上所猜,此婢有疑,这份书内未有墨灰,必有人私下翻阅……”
而此时麒麟殿,孙周坐在塌上己两个时辰了,荚觉得他有些反常。
“主子,可要进食,时候不早了。”
孙周似回过神来,“可有消息?”
荚摇了摇头,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见他紧拧双眉,心有千千结,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主子是担心她?”
仿佛被说中了心思,孙周的眉头蹙得更紧,脸色的担忧一闪而过。
他怎会担心她?他从未把她放在心上,但为何,自从那夜,他向她挑明,她却说她无心入他后宫,他的心总有一种失落呢?明明失落的应该是她呀?可据回报,她与往日无异,还是那么木木的令人讨厌,脑子里却装着诸多谋略。
她是欲擒顾纵?还是另有阴谋?
孙周一阵心烦,突然觉得这个女子怎的如此麻烦,扰乱他的心境。
“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
“酉时?还不回宫?你让寺人去韩府,接……扬干回宫。”
“喏。”荚领命,见主子如此着急,明明是想尽快知道结果。
自主子把帛书交给她的那一刻起,主子就有些魂不守舍,他是希望那个婢子私阅帛书,还是希望她能规矩的送往韩府呢?
如是前者,证实其心不善,主子可以治她的罪,这可比窥视主子美貌,攀附荣华严重得多,但若真是这样,荚又觉得一些可惜了。
如此聪慧的女子呀。
呸,呸,呸,荚又暗吐几口气,没有什么比主子安全更重要,此女不善,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再说刑午与栾妍并坐在马车里,马车在大街上奔跑。
栾妍低垂着脑袋,一幅颓废之色,刑午一直注视着她,即怜惜又伤痛。
“为何不言?”刑午打破沉默。
栾妍动了动,低沉道,“无话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