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里的玉石,瞟了二人一眼,“孺子,有何惧?放公孙稷,妇人之仁,难成大器。”顿了顿,“公卿支持?”
栾书呵呵一笑,满不在乎,“无非是韩厥等人,我岂会怕,孙周是我所立,他定会对我感激于心,他若要立足晋廷,只得依我为靠,我能立他,自能废他。”
夷羊五又道,“正卿之意是?”
栾书理了理衣袖,“国君入晋,我等岂能稳坐于府,无礼也。尔等告之百官,随我前去清源迎接新君,也让新君见见,这满朝文武,竟谁说了算。”
栾书要给孙周一个下马威。
二人听了,脸上一喜,“诺,下臣这就去办。”
二人恭敬退出,己没有适才的紧张。
栾书又拿起玉石,爱不释手,其子栾黡在一旁说道,“阿父何须亲自相迎,孺子那有这么大的颜面,派儿前去即可。”
栾书摇了摇头,“此事,须得为父前去,才能彰显诚意。”顿了顿,栾书又道:
“妍如何了?”
栾黡答道,“己禁了她的足,免得去寻韩家那小子。”
栾书听言冷哼一声,“让她入晋宫是瞧得起她,为父养她数年,是为了家族,她若再不听话,折了她的腿。”
栾黡道,“阿父所言甚是,但是,妍如此不受管教,阿父何不另择她人入宫?难道阿父也相信那些传言?”
栾书道,“栾氏之女何止妍一人,然而,论相貌,才识,胆略兼并者,唯她一人,至于传闻,宁可信其有……你告诉她,她若听话,我必会善待其母,否则,别怪我不念父情。”
“喏。”
栾黡行了一个礼,栾书又问道:
“晋宫里可安排好了?”
“一切妥善。”
“嗯,让她们都睁大着双眼,孙周入宫,我要知道他的一切,包括一言一行,就连妇人侍寝,我也要知道一清二楚。”
队伍行了半月,辛夷坐在豪华的马车上,有樱仔细的照顾着,每日吃食都十分精美,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