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叔向的身影消失在屋外。
再言知赢、士鲂来到孙周屋子,正遇赵武,虎臣也在。
各自行礼入座后,孙周看向知,士二人,持起几上的酒樽,
“两位大夫,今日之事,受惊了。”
二人赶紧起身,弓腰揖手,“周子,何须此言,臣等惶恐。”
虽然孙周还未继位,但此刻,二人己向他行了君臣之礼。
孙周微叹一声,“阿兄……行事叛逆,险些连累两位,不瞒大家,在凡城,周己得报,有贼子混入虎臣军中,为了不打草惊蛇,周并未相告,周料想贼子会在路上设伏,因而提前通知了赵将军。”
说完,孙周朝赵武投去感激一眼,赵武揖手还礼。孙周又说,
“却未想到,那贼子竟是阿兄……惭愧也。虽然阿兄有过错,但周不能不顾手足之情,周适才拜托虎臣,回到洛邑,务必请求天子留阿兄一命,囚于洛邑,周这番行事,妥否?”
他在询问众人,自有一股国君的威严,又不失礼待贤士,
几人纷纷进言:
“周子仁德,恐公孙稷不知悔改。”
“天子乃稷之祖父,囚于洛邑,恐有偏心,臣恐他再生事端。”
“这……?”
孙周有些为难,他看了看没说话的赵武,“赵将军可有策?”
赵武是赵氏唯一血脉,赵氏一族也曾被灭,到景公时赵氏平反,那时赵武年幼,虽袭了爵位,却未入晋廷,其后又为义父程婴守孝三年,孝满后在韩厥的提拔下,任都蔚一职。
此人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身形挺拔,不像武官,有文人的儒雅,然,眉宇之间有太多忧郁,或与幼年时逃躲于深山之中,生活艰辛所致。
十几年的游亡生活,养成他行事极为稳重,低调,在朝堂之上,也从不主动发言,与知赢颇为相似。
不过知赢的低调是伺机待发,而赵武却真有置之渡外之心。
但是,未来国君问话,他不能不答,只听他揖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