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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抬起双眸,迎上孙周探究的目光,心中一跳。
她的确有意邀功,却是好意,无非想证明她能助他,护他。
但被当场揭穿,倒让自己也觉得是别有用心了,辛夷神色微赧。
正不知如何解释时,孙周轻轻笑了起来,
“姑娘能告之此事,我感激不尽,我自会处理,你先退下吧。”
他不信她?
他在敷衍?
他的表情过于平静,刚才的愠色,是针对她的无礼,她仅是一个奴仆,不该冒然求见?
或是她耍的那些小技量,早己被他看穿?
他的笑容未到眼角,如此的客套与疏远,却又让你无法反驳。
他有上位者掌握生死权利的气势,又有儒士的淡雅。
辛夷有些看不懂了,小小年纪竟让人着摸不透。
他会处理,他将如何处理?
他自然不会告诉她,辛夷只得退出。
然而,当她的背影消失时,孙周依靠在塌上,一手托着腮,一手把弄着那枝藤条。
“主子”子袄上前说道,“要将她囚禁吗?”
“囚禁?”孙周懒懒道,“怎么个囚法?”
子袄无语,荚感概的摇了摇头,“这个婢子聪明,仅凭一根藤条,就知道有刺客,只是仍不及主子,不知这一切都是主子安排。”
孙周瞥他一眼,淡淡说道,“为了让智赢,士鲂等人以我为尊,我只能利用了他。”
两人明白“他”是指谁。
子袄安抚道,“主子不必愧疚,他对主子本就不敬,仅凭主子一句话,就敢派人行刺主子,想是早有此心。”
孙周紧抿双唇,想起出发前一日,向他辞行,“无意”说出,自己无心君位,这国君该是他来当。
孙周太了解他的性格,他果真一激便中,于是叹了口气,把郁李藤交到子袄手上,“想法子,把这东西送回去,不要打草惊蛇。”
“诺。”子袄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