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爱的照片这时有些刺目:还留着干嘛?他将照片取出,犹疑着撕了一个小口,不到一厘米。他呼出一口气,快速地一撕再撕,直到照片都变成指甲大的碎片。——不过如此,有什么大不了的?莫连山将碎片放入马桶,看漩涡将其冲走。
忽然之间莫连山又觉得来这里一趟是对的。
莫连山冲过澡,准备收拾行李,有人敲门:“连山,他们喊你去打牌。”是王守明。莫连山开了门:“我等会就去。”既然决定明天走了,今晚可以放松一下,又不是什么罪过。莫连山加了一件外套就下来了。
长桌已收拾干净,有三个人坐在桌边,显然是在等莫连山。厅堂里的电视也开着,没有谁在认真地看。像是一对夫妻的那个妻子,坐在沙发上在织毛衣。那个丈夫靠在另一侧沙发上,看着那女的一针一针织着。两个年轻的女子一个正在给另一个修眉毛,还有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捏着一罐啤酒不时喝一口。莫连山不能确定这是不是放松的状态,他觉得用百无聊赖形容会更合适。
莫连山打完两牌,那三个人都说:“高手啊。”在牌桌上,莫连山的心情一向都不坏,他笑说:“碰巧罢了。”那三人中的一个说:“这要跟你学几天,我们的技术都得提高一大截。”莫连山没有说自己明天一早就走,他还是觉得跟这些人说不上话。几牌打过,莫连山知道三人分别姓钟,马和严。四人后来只谈打牌,仿佛打牌就是他们的使命。
打牌的间隙莫连山看见王守明和连翩从厨房出来,看样是刚把厨房收拾好。对于厅堂里的情景他们想是早就见惯,两人把电脑关掉,就去了一楼边上他们自己的房间。莫连山几次说:“这局打完就不打了。”但是当他最后因尿急起身时,时间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十。老严把牌洗好搁在桌子中间:“明天接着来。”
莫连山没来之前还怕在失恋的情况下到一个陌生地方会更加辗转难眠,可是睡眠却出奇得好,几乎是倒头就着,醒来时一看手机已超过八点半——回去的车赶不上了。莫连山索性又躺了半个小时,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