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心骨似的,萎靡下去。德妃以私自祭拜为由,向康熙禀呈要严惩老宫女。
康熙却沉思良久,歪在病榻枕上,眼角湿润,道:“连朕都忘了她的忌日,一个宫女却还记着,可见其忠心耿耿。”
她,是指良妃。
德妃心中通透,便命人放了老宫女。
那处荒芜,是康熙与良妃初初相见时之所在,良妃死后,皇帝再未踏足,亦不许别人踏足。当年他为她轻吟“璆锵鸣兮琳琅,有静女兮姝好”,她在竹林里掩面而笑。
红芙是被活活勒死的,尸骨已烂,容颜尽毁。但她到底有福气,面目与良妃相似,连死,也死在良妃的地方。康熙破例封她为贵人,以嫔位的规格办了丧礼。其中关节,康熙清澈如明镜。但他心如死灰,缠绵病榻,已无力往下追查。其实不用查,他也知道,后宫妃嫔之中,敢对他身侧宠爱之人动手的,没有几个。
但他累了,很累了。
侍奉康熙吃了药,净了脸,德妃跪安退下。行至门边,康熙忽而没头没尾道:“你就这样恨她?”德妃脚步一滞,眼中惊慌蹙悚,幸而康熙仰面看着床顶张牙舞爪的龙身,并未瞧见她的神情。德妃定了定神,低声问:“皇上说什么?”
康熙怅然一笑,道:“去吧。”德妃福身,若定退下。
十一月,十四回京述职,康熙强打精神召见,然不能掩盖眉间怠倦。十四担忧,想借此在京城侍奉,却被康熙责令移师甘宁,不过特许他过完年再走。
午间暖阳热烈,案上梅花悄然绽放,沁出清淡梅香。我侧卧在榻上,十四细细碎碎的吻着我的眉、眼、鼻、唇,指尖挑开胸襟的蝴蝶锦扣,热滚滚的往里亲吻。丫头们都退到了花厅,屋中静静的,唯有两人厚重的呼吸声。我抱着他的头,迷离道:“阿醒昨日来信,说她这个月没见红,许是有孕了。”十四掀过锦被,将我俩紧紧裹住,肌肤相贴,他的脸在我的脸上面,道:“可传了御医?”他的气息扑在我的脖颈,暖暖的,是让我安心的味道。
我颊如飞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