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俸银,从内务府支取。”
账房上的事,我确实不甚明白,尤其是这几年,已完全放权给了侧福晋和阿醒。阿醒道:“再怎么短了银子,也不差奴才们的穿戴。”又对我说:“额娘,我看府中的账目该仔细查查了,前段时日让我当家,单瞧与皇叔皇伯之间的人情往来,就是一团糊涂账,有的一样东西记了两次,有的东西不见了,却不知送去了哪儿。”
侧福晋笑道:“郡主管事的时日短,有些事自然理不清,其实东西是不会丢的,无非是账上没理清楚。”我双手抚在锦被上,细细的摩挲着,面上不露喜怒,道:“账目既然没理清楚,为何不去理清楚?当年你若告诉我理不清账目,此事大可交由其她人做。”侧福晋自以为府中除了她再无第二个合适的管家之人,便道:“您又不管事,府上哪还有其她人?”
我神色凝重道:“怎会没人?交给玟秋便可。”
玟秋站在帘子外,听见提及自己,胸口一跳,忙道:“奴婢什么都不懂,只怕会愧对福晋信任。”我道:“侧福晋也不懂,不也管着么?”侧福晋还当我说气话呢,道:“玟秋做事干脆利落,倒是个好帮手。”又笑道:“只是她乃福晋心腹,我可不敢夺人所爱。”
她倒想得简单。
我道:“谁说让她做帮手了?我说的是让她当后院的大管家。”
侧福晋怔了怔,装作浑然不觉道:“咱们府上有秦大人林大人管着,怎么...”
我实在与她说不清白,孑然道:“明儿开始,你就不必管事了,好生在院子里吃着喝着,后院的事全由玟秋来处置,她不明白的自然会问我,你也不用费心了。”
侧福晋这才似明白过来,惊道:“福晋,我管家十余年,您怎能为着几件丫头们穿的春衫而惩处我?况且,我堂堂侧福晋,难道今后还要听一个丫头派遣,实在失了身份。”我不留情面道:“放心,玟秋可不敢派遣你!”语毕,道:“好了,我有些累了,你退下吧。”侧福晋惊觉自己失了权,提起袍子往地上一跪,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