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本说好两个月内连本带利的归还,却不想之后左拖右拖,就差没撕破脸皮打架了。他满脸堆起皱纹,摆出官威道:“让你等两日就等两日,何来的废话?不过是个丫头,就敢耀武扬威了!还有没有规矩!”玟秋是见过大场面的,在德妃跟前说话都能处之泰然。
她冷笑一声,道:“既如此,我这个丫头,就只能如实禀明福晋了。”话毕,她转身就往外走,林大人气得眉毛胡子都竖了起来,喝道:“你要是敢说,以后在府里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他还在背后不住的咒骂,连玟秋这样有好脾性的人都气得浑身打颤。
出办公的院子时,那个魁梧大汗依然面无表情的立在门口。玟秋被骂得眼圈儿红红的,只想快快离开,她三步并两步,连绊住了门槛也没注意,直直就往外头摔去。她由不得哎呦一声,两手本能撑在地上,膝盖半跪着,鬓上的绢花也掉了。她反弹似的扶着门槛起了身,顾不得膝盖擦伤了,忙往四下看了看,见无人撞见自己的失态,才吁了口气。
她拍开裙衫上的灰尘,正想离去,身后却有人说话道:“你的绢花。”
玟秋往鬓上一摸,果然没了,再回头一看,那大汉竟不知何时移到了夹门边,手里拿着她的绢花。他望着她的膝盖,问:“你没事吧?”玟秋夺过他手里的绢花,道:“不劳您费心。”说完,便拐着脚一路去了。她先回了自己的屋子换了衣,重新匀了脸,抿了发髻,方往福晋屋里去。院中寂静无声,丫头婆子们连走路都是不声不响的。暖阁的廊下立着两个丫头,玟秋朝其中一个丫头细语问:“主子在做什么?可有宣膳?”
丫头屈了屈膝,道:“主子有些不舒服,在榻上躺着。御医说让主子先用膳,主子没有胃口,奴婢也没得主意了。”玟秋点头,挑起帘子进了花厅,又转入寝屋,走到榻前请了个安,道:“主子,该用晚膳了。”我身子累乏,又觉困倦,偏肚子里那不知是丫头还是小子的家伙一脚一脚的踹着,没个安稳,实在让我心焦如焚,便道:“吃不下。”
玟秋好生劝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