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不慌不忙筛糠似的摇头,道:“永远都看不够。”十四放下书和茶,伸脚穿好鞋,道:“咱们好久没散步了。”他扶着我下炕,一手揽住我的腰身,我蚊声道:“还要进宫呢...”
十四道:“耽误不了多久。”顿了顿,又道:“有一回爷领兵去西宁视察,撞上十年难遇的大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我们被困在一个小山坡底下。”我听得发杵,道:“后来呢?你们怎么出来的?”十四护着我往外走,帘子掀起,冷风倏的灌进我的脖颈,我往十四怀里一缩。玟秋拿来披风,十四替我系好穗带,道:“爷躲在马背底下,心里想着,如果你在,看见那么大的雪肯定高兴,爷还做了个梦,梦见和你在雪里散步。”
雨已经停了,天空黑沉沉的,乌云翻滚。我噘嘴嗔道:“那是雪灾!就算见了,我也没心思和你散步。”十四朗声一笑,道:“那现在有没有心思?”我调皮的翻了翻白眼,道:“看在你做梦都梦见和我散步的份上,我便让你美梦成真!”说罢,傻呵呵一笑。
如今也只有在他面前我还能像个孩子般无拘无束没有规矩。
散完步,用了早膳,便乘轿入宫。才至永和门,德妃已迎了出来。她满面堆笑,极为欢喜,十四欲要请安,被她生生拦住,左右端详许久,一张口又落了泪。十四忙替她拭泪,宽慰道:“额娘,我不是好好儿站在跟前吗?别哭了。”德妃亦觉失仪,很快止住哭泣,含笑道:“你昨儿才回京,定是累极了,今儿又要往宫里拜见,身子可吃得消?”
十四扶着德妃往里走,道:“儿子很好,额娘安心。”
我有些明白了为何德妃总是偏袒十四,一来十四是养在身边的幼子,四爷出生时,她地位卑微,只能看着儿子给别人养。二来十四在外头打仗,父母总是更为挂念不在身边的那个,更何况,十四去的是战场,即便有层层护卫,也总归不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两母子有说不完的话,坐在炕上絮絮不止,我坐在旁边听着,听着十四说起一些他在西宁青海西藏来回奔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