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逗弄一回,问:“可取名了?”弘春回道:“回禀阿玛,还没取名呢,阿玛若有闲空,还劳烦给小阿哥赐名。”十四颔首,沉声道:“等薇薇产下麟儿,我再一并让内务府择字。”
他们说话,我插不上嘴,就静静坐在旁边喝茶。
家里人多了,我与十四好似也有了距离,保持着福晋与贝勒爷的礼仪,并未说上体己话,也没在人前表现恩爱亲厚,倒像是生疏了,连话都没有几句。
连我都如此,更别说弘春的媳妇,见此情形,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了。
晚膳吃得异常艰难,十四始终板着脸。弘明以前是调皮了,学了规矩后就收敛了。阿醒想着女儿家的心事,亦是无话。弘春见十四不说话,也不敢挑起话头。侧福晋、弘春媳妇等更不用说,唯一还有点生气勃勃的,就属小阿哥了,叽叽咕咕的,总爱笑。
吃完膳后,众人坐于偏厅喝茶,没说几句闲话,张芳芳便用朱漆盘子端着厚厚一叠折子立在门槛,道:“爷,刚到的八百里加急。”十四倒是朝众人笑了笑,道:“我事儿多,你们散了吧。”侧福晋、弘春等便跪安,弘明与阿醒亦随之去了。
十四入了小书房,屋中又静了下来,就如他根本未曾回家一样。
我觉得他不一样了,上回他回京的时候,我就有感觉,只是不像今儿这般浓烈。我隔着门帘立在书房外,张芳芳从里头退出来,见我站着,惊了一惊,道:“福晋...”我忙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出声,但已经来不及,十四听见了,他道:“是薇薇吗?进来吧。”
张芳芳返身挑起帘子,我腰上累,扶着门框才跨过横槛。十四坐在青玉案几后,正低头翻着卷宗,他手上动得飞快,眼睛一目十行,嘴里朝我道:“你有事吗?”我有点委屈,我嫁给他十几年,他几乎没有如此冷漠的同我说过话。此时我好像不是他的福晋,而是他的部下,他的奴才。我径自寻了张椅子坐下,不怀好气道:“没事!”
若搁在以前,见我语气不善,他总要哄一哄的,就算不哄,也总该问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