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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醒的湿发垂在眉间,乌亮的眼眸如一剪秋水,她身上穿着和卓去年的旧袍子,腰间空落,格外引人怜爱。见她眉开眼笑,和卓反而思绪千万,他低声道:“我有一个问题,你定要如实告诉我,就算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他凝视着她,接着道:“你也不许瞒我。”
侍弄阿醒穿戴妆扮的丫头见机行事,一齐悄然退出帘外。屋中只剩二人,阿醒的发梢还在滴水,打湿了她的肩膀,也打湿了两人的心。阿醒转身仰头望着他,眉间微蹙,唇角抿起一丝牵强的笑容,道:“你想问什么?”
和卓颔首片刻,鼓起极大的勇气,方道:“你是为了我才和二格格打赌吗?”
阿醒聪慧,再他进门的那一刻,便猜到他必会有此一问。她已在心中琢磨已久,只是连她自己也没得答案,更不知如何回答和卓。她垂下眼帘,手臂搁在案几上,无意攒住一把羊角梳,一下一下的在掌心按压着,许久都未言语。
她知道怎么说能使和卓高兴,可是,她说不出口。
总觉言过其实。
和卓见她如此情形,以为自己明白了,乍然一笑,似喜又似悲,他道:“我知道,我既不是王也不是相,配不上你。”阿醒道:“你这是什么话?”和卓面如寒霜,道:“你也不必瞒我,你想嫁的人是吉兰泰是不是?他是王公贵族,将来必会继承父汗的王位...”
他突然提及吉兰泰,把阿醒吓了一跳,她扬声道:“你胡说什么?”她的手一松,羊角梳咣当掉地,像是砸在了两人的心上。和卓眼睛一红,苦笑道:“二格格说得没错,你喜欢的人是吉兰泰,我不过是你的“退而求其次”罢了...”阿醒猛然立起,气道:“你就这样听二格格的话,她说什么你都信?”和卓的眼泪滑落,他竟然哭了,小时候背不出文章被阿玛责骂的时候,他也总是咬着牙不哭,今日此时,他却为了一个女子哭了。
和卓并未意识到自己落泪了,他道:“那你说,我该信什么?信谁?”
阿醒没想到和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