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该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她话里藏针,幸而我不知钮钴禄月华,不然定然大怒。她见我神情自若,并未生气,眉心蹙了蹙,旋即又恢复常色。我好歹也在大清国的上层建筑里混了十几年的福晋,她要是真心敬我一尺,我倒也可想想两全其美的法子,她要对我耍阴招,我亦不是好欺负的主。我勾唇微笑道:“蓁蓁姑娘真是客气,几百两银子算什么?平素给我做两套衣裳都不够,并不算什么。爷说要买读书的院子,我便从账房里拿了一千两给他,可他说不值得用那么多,便只支使了四百两。”又故意往四下打量了一番,道:“不瞒你说,他在城西还有两座院子,可比这儿大多了...”蓁蓁并不信我的话,道:“常听爷说,福晋在家里做不得主,府上都由大嫂子管着,要从账房拿钱并不容易。”又斜眼睨着我,哂笑道:“奴婢倒从未听说爷在城西有院子,福晋不会是诓我罢!”我挑眉望着她,冷声道:“你觉着,你配我诓你吗?”有个婆子呈上两盘蜜饯,道:“夫人,请慢用。”蓁蓁抬头看了一眼,蓦然将手一抬,长袖拂过炕几,将那蜜饯打翻在地,摔了一地的碎瓷。她已然忍不住了,不悦道:“什么配不配?只要爷的心在我这儿,往后谁诓谁还不知道呢?!”我哄然一笑,道:“你以为,他还敢娶你进门不成?”蓁蓁得意道:“有何不可,爷都答应我了,总有一日他会和你休离,堂堂正正用八抬大轿娶我入门。”我嗤声喝道:“呸!”见我动了怒意,蓁蓁越发轻狂,笑道:“别以为你家世好出生好,我就比不过你,只要爷放我在心上,你便是那糟糠之妻,迟早得扫地出门。爷早就答应过我...”她话没说完,我倏然起身,赫然便是一掌,狠狠甩着她脸上。她也不算吃顿,立时站起身,举手就要回我一掌,幸而阿南在旁边,她伸手一擎,紧紧攒住蓁蓁手臂,道:“放肆!”阿南一张口,廊下四五个暗卫便涌了进来。蓁蓁恼羞成怒,道:“你仗势欺人!”我恍然一笑,又戛然而止,沉脸道:“我就是欺负你了,你又能如何?”蓁蓁也不是好茬,她扬声往外喊道:“快来人,快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