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阿醒上前请安,蹙眉道:“外公,你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我好早些来看你。”因大哥、小海生的都是儿子,阿醒是阿玛头一个外孙女,小时候又教养得多,故而特别偏爱她。阿玛笑道:“没多大的事,再过几日就该好了。”等他跟外孙外孙女说完了,我才上前,朝他横眼道:“有事就该早些告诉我,下回我生病了也不告诉你!哼。”阿玛最宠爱的当然还是我啦,他拉住我的手握了握,掐媚笑道:“阿玛真没事,不过两三天总要好的。”有两个阿玛的小妾在旁边伺候洗漱汤药,一个年长些的柔声道:“老爷,御医说了,你得躺着才好,别坐久了。”阿玛脸上一沉,道:“啰嗦!”唬得那小妾连忙嘘声。我也朝他沉了张臭脸,道:“年纪大了,万事都别逞强,御医说了不许久坐,你就乖乖躺着。”额娘在旁边插嘴,道:“他呀,我的话一点都不听,还是得你来教训。”我伺候阿玛缓缓躺下,他真是老了,当我拿走枕头的时候,可以深切的感觉到阿玛整个身子都靠在我手臂,若不是我用了死力,只怕我都会倒下去。他耷着脑袋朝我笑,头发花白,额上条条沟壑,满面沧桑。我忽而鼻尖发酸,红了眼道:“以后小心些走路,马也要少骑,出门最好坐轿子。”阿玛不住的点头,嘀咕道:“知道了知道了,不用担心阿玛好得很。”阿玛道:“你去洗把脸,换身衣裳罢,总穿着吉袍多拘谨。”我嗯了一声,领着阿醒、弘明回我的院子换衣洗漱。院子同我未出阁时一模一样,里头的摆设物件均未动过,这些年一直为了保留着。弘明洗了把脸,换了身便袍小袄子,被嬷嬷们领着寻大哥、小海的孩子们玩去了。大哥去了四爷府上请安,小海说是去了衙门寻同僚喝酒,嫂子和小海媳妇则忙着过年的繁冗琐事脱不开身,额娘要照顾阿玛,于是我又闲了下来,坐在炕上发呆。每当清静之时,总会特别的想念十四,想得人心里发痴。想着若是能和他见上一面,哪怕只有几分钟,就算不说话,也会心满意足。我研了墨提笔给十四写信,在府上时才给他写了信,可现在好像又有了满腔的话想说。从阿玛的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