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而已。”十三轻轻嗯了一声,沉默片刻,才柔声道:“你且放心,皇阿玛早令人在青海建了行宫,且亲自挑了禁卫军护卫营誓死保护老十四,定可保他生命无忧。”我扬声一笑,道:“我不担心,他的命可长得很!”十三见我笑了,亦是畅然一笑,低声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我疑惑道:“我以前怎样?”十三越发开怀的模样,朗声笑道:“和以前一样事事都只往好的方面想,好像这世间根本没有为难的事。”又道:“还记得有一年,我牙疼,你说用老虎钳子拔了就会好,连御医都没敢这样想,我忍痛试过,竟果真好了,从此再未疼过,也算永绝后患了。”我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想着用老虎钳子拔牙该多么的疼啊,不由脸上皱成一团,愧疚道:“我随口胡诌而已,亏你还真信了!哎...”十三笑道:“我也是琢磨了很久,实在痛得受不了。那段时日,整宿整宿睡不了觉,脸颊肿得老高,豆腐都嚼不动...”他说得是真的,连豆腐都没法嚼,可不知怎地,这话突然击中了我的笑点,乐得我抚腰大笑起来,止都止不住。我一想到,平时正儿八经一丝不苟的皇子贝勒被一颗智齿整得啥啥都吃不了,心里就是觉得好笑。又暗暗庆幸十四没长,不然,我可不敢让他用钳子拔牙。我俩信步往回走,十三问:“你现在还爱看闲书吗?”我也记不清是从何时开始与十三疏远,总之此刻的感觉,就像回到了过去,说什么都很谈得来。我叹了口气,道:“十四不在家,我闲得吃饭都没劲儿,让小厮太监去外头买书,他们懂什么?尽是一些无趣的粗制乱造的东西,我也是将就着打发时辰罢。”又有些小激动道:“你那儿书多,有没有新出的?我以前看的那些章回闲书,不知现在还有没有人写。”十三笑道:“我明儿给你送几本如何?”我弯眉一笑,道:“当然好啦。”我与他说说笑笑,回到厅中,也没了先前的压抑,便就着一碗燕窝绊了几勺白饭,权当填了肚皮。歌舞毕,康熙又领着众人往外头看了烟花,几近子时方散席。出宫时,赫舍里和卓一直跟在阿醒身边,阿醒不怎么说话,比在吉兰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