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的穿的用的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唯独不谈战争,就好似他只是出了趟远门,根本无关性命。我蹲下身,太监见我靠近,吓得连退数步,低着头惶然。我搬起我的剪蓉花,又朝阿醒、玟秋道:“把那两盆也搬进了,小心些,可别摔了。”玟秋应了,小心翼翼如抱起一个小婴儿。我将这三盆花放在我的床头高几上,日日仔细浇水养护,早上一睁眼就能看见。葡萄酒酿好了,我又亲手做了牛肉干、猪肉干,剥了一大包核桃肉、杏仁,还有各式各样的干果点心,我知道十四身边有人会预备这些,但就像他惦记着给我送花一样,我做的吃食,自然和别人做的不一样。我还给他做了一堆小药包,例如风寒时吃的药茶,上火时吃的凉茶,胃胀胃岔气时吃的消食茶,天热时吃的消暑茶,天冷时吃的暖胃茶,大大小小的东西,整了两只大木箱,幸而康熙银子多,不怕多派几个人送。秋末,弘春大婚,他的筵席、服饰等皆按三阿哥之长子弘升之例,是以亲王世子的规格操办。十四虽不在京城,但大臣们一点不敢怠慢,该送礼的送礼,该庆贺的庆贺,热热闹闹,欢天喜地,场面极为气派。连蒙古、青海、**各部落王室亦遣人送来贺礼。婚礼的流水席只办了十五天,但前前后后的搭台唱戏、迎亲回礼等,整整闹了两个月。待婚礼完毕,弘春搬离十四贝勒府时,已近年关。天空麻点儿似的飘满了雪花,天地阴沉无光,北风凛冽,几乎欲将帐篷掀起。十四身穿盔甲,系紧披风,被数名官兵簇拥着,从风雪中大步穿过。帐前士兵抱拳威武道:“大将军王”十四掀帘疾步往里走,一面问:“宫里来信了吗?”先前随从的官兵止步于帐外,门口的士兵随之进里,道:“启禀大将军王,五日前驿站的人送来两只大木箱,微臣等没敢拆开,一直等着您回营地查看。”十四嗯了一声,道:“东西呢?”他去了临近的部落与部落首领商议军情,一去就是**日,他身边伺候的人虽多,但在风雪之中跋涉,仍是劳累。张芳芳哆嗦着上前侍奉十四换下铠甲,穿上裘衣,笑道:“东西奴才让人收捡好了,爷是要现在看吗?”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