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他是不想,让我与爱莲有所瓜葛,亦是担忧,爱莲心术不正。脑中闪过一些画面,例如在烟花漫天的夜里,爱莲拿着尖刀刺入我胸口。例如在山涧水边十四送我野花,还有我一身男装与十四在街上乱晃,十四携我在深渊前伫望万家灯火...情意深深,旧时种种,虽然无法串联,但一幕一幕的情境忽而鲜活灵动,不再是十四嘴里淡而无奇的描述,亦不是玟秋等嘴里的说笑趣事,而是变成了脑中清晰明朗的画面,是我亲身经历,感同身受之事。十福晋久久不见我人影,便遣了个丫头来找,那丫头在门槛边刚好瞧见爱莲手里拿了个花瓶子要往下砸,而我与玟秋正弓腰站立不定,丫头急乱,一嗓子嚷道:“年侧福晋,快快住手,那是皇上御赐之物,摔坏了可就大事不好啦!”爱莲犹如从梦中惊醒,望了望手中的花瓶,两眼无神,傻了似的呆立原地。那丫头是十福晋贴身的掌事,深宅之中的明争暗斗,她看得多听得多,也是见怪不怪。她接过爱莲手中的花瓶,轻手轻脚放在架子上摆好,才道:“十福晋请二位去看戏呢。”我心有余悸,横了爱莲一眼,道:“你好自为之罢。”说完,扶着玟秋款款而去。十福晋的丫头瞧得明白,知道是爱莲有意谋害我,便多了分敌意,轻蔑的望了爱莲一眼,随在我身后一并离开,任由爱莲在屋里发杵。十四与几位爷喝多了酒,往花园里透气,不经意间听见有人细声说论,一人道:“我听廊房上的人说,璃舞奉命回屋请十四福晋看戏,一头撞见年侧福晋举了个瓶子要砸十四福晋呢,那瓶子是年时皇上赏的御制之物,可没把璃舞吓死。”另一人嘀咕道:“一个是四爷的侧福晋,一个是十四爷的福晋,两人怎会有瓜葛?实在奇怪!”前头说话的人轻笑到:“可不是么...要是在咱们府上闹出什么事,可有好戏看了...”她们全然不知假山后有人,自顾自说了一堆话,十四听得火冒三丈,酒也醒了大半。他脚下生风,紧赶慢赶到后院戏园子,嫣红柳绿,他焦躁的四处搜寻,直到看见蔷薇乖乖坐在棚子里吃点心,方松了口气,慢慢向她走去。我心绪难平,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