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视道:“真幼稚,鱼的使命就是熏鱼、腊鱼、鱼肉汤,谁这么无聊取名字?”引得十四、小海齐齐一斜眼,道:“你!”小海道:“黄的叫小黄豆,红的叫小红豆。”我恍然大悟,觉得有点意思,笑道:“黑的就是小黑豆。”十四、小海又是齐齐道:“错!”两人啥时候心有灵犀了?我问:“那叫什么?”小海拾了颗石子,往水里一扔,惊起鱼群乱窜,他道:“叫黑玛丽。”十四含笑道:“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就你想得出来。”我不及多想,道:“哪里奇怪啊,黑玛丽是意大利的一种淡水热带鱼的名字,又不是我创的...”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觉越来越不对劲。十四早已习惯我的胡言乱语、奇思妙想,淡然道:“意大利我听着总归是西洋朝廷,只是这热带鱼是什么意思?”我绞着脑袋想了又想,终是一无所获,只得道:“我不记得了。”在阿玛的大院里用完膳,依旧回小院安寝。屋子久未有人居住,虽然日日清理,但免不得有一丝霉腐之味。额娘拿来苏合香,舀了两勺放入瓜皮绿缕空瓷熏炉里,用火折子点燃了,复又盖好,不时便有一缕一缕的香雾从花纹样细缝中冉冉而出。十四坐在外头炕间看书,他年纪越长,便越爱看书,常有小太监背着几本他常看的书册跟随左右,无论在哪儿,只要闲得无事了,他就翻书消磨时辰。额娘望了望外头,方轻轻拢下帘子,拉着我坐到榻上,柔声问:“还有没有哪儿疼的?”我笑道:“没有,最近连感冒都没有,身子好得很。”额娘沉下脸道:“好什么好,连额娘都不记得了,还说好。”又牵住我的手,满脸哀戚道:“额娘就是担心你,万一这头上的伤有什么后遗症...”我打断道:“一大帮子御医瞧着了,您放心,就算真有后遗症也能治好,更何况,眼下还没得呢...”额娘拍了拍我的手,嘘声道:“心里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这事儿呀,总是说什么来什么...”语毕,转过脸抹了一把泪,又扬眉笑道:“好了,夜已深了,额娘不打搅你了,你好好歇着,若有哪儿不舒服,千万别嫌麻烦,立时让丫头去大院告诉我。”我起身送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