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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清早,香园的丫头奴才们还未往四处走动,房中静悄悄的,只郁朱与阿南两人怔怔相望。阿南心中苦笑,即便郁朱是清白姑娘,她也不能娶啊。又思及自己的身世,若不是追随十四,现在只怕依旧天南地北的四处偷东西,她稍一停顿,笑道:“会。”郁朱先是满脸不信,转而嫣然一笑,道:“南掌事客气了。”阿南道:“你能萍水相逢救下福晋,心善仁慈,并不比任何差劲。至于坠落风尘...”她痴痴一笑,道:“那些,又有什么紧要?”她含笑笃定的看着郁朱,两眼烁烁,仿佛要望到郁朱心底里去。郁朱端详着阿南,心绪澎湃,手中紧紧的攒着帕子,千头万绪,竟不知从何说起,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双眼溢泪,叹道:“又有什么紧要?南掌事乃真汉子。”一轮冬阳缓缓升起,枯枝在朝霞中摇曳,一抹落影横斜照映在素纱窗上,黑白相间,衬着绯色金光,犹如一张娴静悠闲的画卷。听了郁朱的话,阿南脸色窘红,道:“郁朱姑娘言重了。”说罢,甚觉尴尬,便告辞道:“我跟你说的话,你仔细想想,若打定了主意,就叫人告诉我一声。”稍顿抱拳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郁朱以前与阿南打过两三次照面,并未怎样留意,今日在光底下细细一瞧,只觉她肌白清俊,自有风流之态,不由心旷神怡。她没敢拿出以往对付男人们的手段,亲近道:“我想清楚了,一定头一个告诉你。”阿南心肝儿一颤,莫名觉得害怕,拔腿就往外走,道:“你不必松了...”她走路走得快,是以前当小偷时练出了的功夫。没得片刻,便穿廊走巷到了大门石阶处,蓦地听见身后有人唤:“南掌事,您等等...”阿南猛地一转身,忽有一个鬼祟身影闯入自己眼里,又很快隐在巷口后。叫她之人正是郁朱,阿南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可还有事?”郁朱将帕子递与阿南,道:“忘记将您的帕子还给您了。”阿南嘴里虽和郁朱说话,余光却瞟在巷口处,她接过帕子,抱了抱拳,一副平常模样笑道:“先告辞了,郁朱姑娘不必远送,进屋去罢。”郁朱轻轻应了一声,福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