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郁朱救过你,我也不想为难她,但此事没得商量。她是聪明人,总会想清楚。我答应你,会给她一大笔银子,让她衣食无忧。”稍顿,又道:“我倒觉得奇怪,她大可趁此机会从良,废除妓籍,清白做人,怎么反而不肯呢?”
我心里也觉诧异,但郁朱与朝廷、商贩皆有牵扯,其中有些秘密我们不知道,也很正常,便道:“香园费劲了她所有的心血,你说拆就要拆,她自然伤心。”又道:“此事我也觉得为难,能不能先缓一缓,或许能想到万全的法子。”
十四道:“拆了就是万全的法子。”
我脑中一片混乱,很觉烦躁,十四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别想了,此事让爷来处置,你只管呆在家里好好养病紧要。”过了会子,道:“明儿八哥请吃酒,我不回府用晚膳。”上回去八爷府却没见到八爷,我一直觉得遗憾,我也不知道为何,总有一个印象,觉得八爷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遂道:“我也要去。”
十四想也没想,笑道:“咱们几个爷喝酒,你去做什么?”我暂时忘了郁朱的事,乐津津道:“听说八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我也想见见他嘛。”十四眼睛睁得老大,讶异道:“你听谁说的?”我往脑子里搜刮了一遍,就是想不起谁说的,便道:“不记得了。”稍顿又倔犟道:“反正明儿我也要去。”十四道:“天一亮我就要走,午时八哥还要进宫复命。”
我道:“那你记得叫我起床。”
十四眉梢一挑,不动声色道:“不行啊,我住在大院,等穿戴齐整了过来,非得晚了不可。除非...”我不知他下了套子,嘴快道:“除非什么?”十四唇角微翘,道:“除非我今晚上宿在这里。”他用*裸的眼神凝视我,羞得我满颊绯红。
是的,回贝勒府多日,我与十四的关系,还仅止于拥抱、牵手、接吻。
我愣了半会,支支吾吾道:“想得美...”说罢,便跳下炕去外头喊人进屋点灯。到了*点钟,厨房上了晚点心,我本要赶十四走,但玟秋那丫头拿出一缸子的红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