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敢贸然说出蔷薇行踪,生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叫十四白欢喜。上回十四得病差点要了他的命,后又因着蔷薇出事,他的身体一落千丈,罗察怕他经受不住。罗察一脚踹开那奴才,大步往院子里走,道:“滚!连十四爷对我都要客气三分,看谁敢拦我!”他信步往后院里走,到了十四书房不见其踪影,随手扯过一个太监,问:“十四爷呢?”那太监是十四眼前当差的,镇定自若,道:“爷在福晋屋里呢。”大雪覆盖了整个贝勒府,四处萧瑟苍茫,唯蔷薇屋里摆了一屋子的蔷薇花。罗察掀起帘子,暖洋洋的香气铺面而来,他侧身进屋,转过花厅,看见十四爷盘膝坐在炕上翻着书册。罗察轻咳一声,抱拳道:“十四爷吉祥。”十四爷恍然回神,抬头看着罗察发了半响的呆,才面无表情道:“岳丈不必多礼,快请坐。”罗察谢了恩,方沿炕坐了半个屁股,他打量着十四手中的书。那是一本《玉真记》,罗察不想十四竟还有心细看闲书,颇为不悦,道:“十四爷好情致。”十四爱惜的阖好书册,既不争辩,亦不接话,只问:“可有急事?是不是甘肃有消息了?”罗察摇了摇头,十四眼中的光芒骤然消逝,他道:“是我糊涂了,我自个在甘肃整整寻了两个月,那里什么情形,我都知道。”两个大男人的心因着一个共同的蔷薇而惺惺相惜,罗察试探道:“或许薇薇自己回了京城,所以咱们在甘肃才找不到。”十四惘然道:“她自己在京城,怎么不回家?”他的手摩挲着书册封页,绢黄的纸散发着重重的霉味,自回京城,他每日都宿在薇薇屋里,临摹她所谓的简体字,看她收藏的一点儿都不正经的街头杂书,命人培植她爱赏的花吃她爱吃的菜。屋中所有的一桌一椅都保持着原先的模样,甚至她摊在书桌上的一本《鬼狐传》,也依旧摊开着,任由尘土覆盖,他也不许任何人动。罗察被十四的话问住了,他不敢胡乱揣测,垂脸沉思许久,才道:“今儿早上有人向我禀告,说在大街上撞见一个与薇薇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我心想,薇薇顽皮,以前就喜欢穿男装,保不住”十四的手蓦然往下坠落,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