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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白的太阳不冷不热的悬在半空,厚厚的云层遮住了天空,一点儿蓝色也看不见。我的心情氤氲,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在人潮里挤来挤去。又过了许久,才见有身穿盔甲的侍卫骑马徐步而来,他们板着黑脸,眼神扫视着人群,一手扯住缰神,一手拿在腰间刀柄上,仿佛随时都要拔剑而出,与人搏斗。芽儿在旁边兴奋得大叫,道:“小姐,你看你看,十四爷的肩舆来了。”我本能的顺势望去,只见有十二个身穿锻花衣的太监抬着四面垂了帷幕的肩舆徐徐行来,风一吹,幕布扬起,便能瞧见里头端坐齐整的黄袍男子。郁朱轻轻转开一柄香扇,捂在胸口,道:“果然是天家气派,叫人见而生畏。”芽儿神采飞扬,道:“可不是么”我的眼神落在肩舆里,可我并未感受到所谓的“生畏”,反而不知何故,心底里缓缓的流溢出安然的暖意。我没看见十四爷的脸,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仿佛仿佛曾经见过。我怔怔道:“郁朱,我好像见过十四爷。”郁朱转过脸,出了神似的看我,道:“你没有想错?”我沉吟片刻,才道:“我也说不清,只觉十四爷身上的明黄袍子很熟悉。”芽儿在一侧听着,噗嗤一笑,道:“我还觉得熟悉呢,我看你啊,以前肯定是戏院里唱戏的”郁朱道:“胡说什么?”芽儿敛住笑,不怀好气道:“可不是胡说,除了唱戏,谁敢穿着黄色袍子四处乱跑?”说得倒有几分理。郁朱道:“不如明儿我派人到各处戏园子里打听打听。”十四爷的仪仗渐渐行远了,我的心似被什么绊住了,眼神落在那肩舆上挪不开目光。直待看不见了,我嗯了一声,朝郁朱道:“你这样帮我,将来一定重重谢你。”郁朱笑如明月春风,玩笑道:“要谢我,就送我几箱金子最实在,我还想扩建香园呢。”我道:“一言为定!”郁朱笑笑,不再接话。她其实根本没想过要我酬谢,她本是官家小姐,因父亲获罪,才落魄成妓,若当年有人能帮她一把,或许她早已清清白白的嫁作人妻。她帮我,亦是为当年的自己惋惜,故而并不求回报,只求心里舒服。她果然遣了人往各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