噘嘴道:“你呆会就要走,你一起身,我又要跟着醒,干脆等你出门了,我再睡。”十四抬手略略一带,将我扯入怀里,又掀开被子替我盖上,笑道:“爷几日都没跟你好好说话了。”这些天他忙得脚不沾地,早上走时我没醒,晚上回来我睡了,若不是桁架上挂着他换下的贝勒袍子,我都会以为他根本不曾回府。我蜷在他怀里动弹不得,道:“皇阿玛勤政,拖累你跟着受罪。”炕上滚热,十四紧紧的贴着我,两人额上都冒出细细汗珠。十四用鼻尖拨了拨我的鼻尖,笑道:“皇阿玛看重我,你不该高兴么?怎么反抱怨起来。”我道:“看重不看重不紧要,重要的是你别累坏了身体。”就算再不看重,也是堂堂大清皇子,是主子,日子并不会坏到哪儿去。十四笑了笑,逗我道:“你脖子下的扣子怎么没扣上?”我扭了扭身子,道:“没扣上吗?”说着,欲要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扣,十四却道:“别动,我帮你扣。”我仰起脸,好叫他拧纽扣。我等了半会,不见他动静,再一瞧,他却一手在解自己的衣衫。他的呼吸渐渐重了,我故作不解,道:“是不是要走了,我叫玟秋来...”十四道:“不必的,爷不走。”我问:“那你解扣子做什么?”十四瞧我面不改色,强作镇定,不禁翻身咬上我的脖颈,似笑非笑道:“你说做什么?”我欲迎还却,双手挡在他胸前,含笑道:“我猜户部的大臣定要等急了,你该走了。”十四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抚在我的耳后脖颈间,低声暧昧道:“爷也等不急了...”说罢,俯头吻在我的颊边,我轻轻挣扎道:“玟秋就在外头,说不准会进屋拿东西,别...”十四罔若未闻,挑开我胸前的万寿纹锦扣,道:“她不会进来。”他温热的掌心贴在我的肌肤上,如燎原的火星子,一簇一簇的燃烧开去。我道:“户部的大臣该说你闲话了。”十四咬了咬我胸口的嫩肉,道:“你别管,爷自有主张。”十四一直忙到年下,眼看要过节了,康熙竟说要去东苑。朝中谏臣皆不同意,一张一张的折子往上传,康熙就是不听。路上积雪深厚,加上日日雨雪下个不停,御驾在路上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