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就不要么?且不说十四爷的大志向,你有没有想过此事的后果?”我争辩道:“当年他为了成亲之事,能跪在乾清宫一夜,求皇阿玛收回旨意,皇阿玛也同意了,当年可以,如今也可以。”额娘面露愁色,道:“当年是当年,如今是如今,当年皇太子还在,皇帝年当益壮,如今皇太子变成了二阿哥,皇帝日渐老去,朝中局势嚣张跋扈,连我深在大宅之中,亦能感觉到三分,你怎么...你常常入宫拜见,怎么就一点觉悟都无?”额娘如此一提,我不由悚然一惊。我只念着当年十四为了爱莲在乾清宫跪一夜求旨,而安然无恙。却未想过,眼下形势与当时大不相同。十四不再是当时懵懂不论朝政的少年,他有权势,有党派,康熙待他未必心无城府,也未必能有十年前对幼子的宽容与耐心。我突然很想知道,如果我没有穿越,真正的完颜蔷薇会如何面对此事。可偏偏,历史上留给完颜蔷薇的记录,只有两句话:康熙帝十四皇子嫡福晋完颜氏,侍郎罗察之女。简单到连蔷薇二字都未留下。夜里刮起大风,北风簌簌。我白日和小海晃了一整天,浑身酸胀,却还是失眠了。想起历来种种,又思及今后种种,心底像波涛不平的海面浪潮,翻滚着扑向岸堤,又急速的退回海中,一波不平,一波又起,我紧闭着双眼,在夜色里煎熬。十四天未亮,穿戴齐整了,一面用着早点心,一面翻着今儿要同康熙议的折子。吃了两个馍馍和一碗鸡汤,正要出门入宫,却是阿南回禀,道:“主子,福晋来了。”十四愣了愣,以为是舒侧福晋,便道:“福晋与侧福晋的称呼可不许弄混了,爷要进宫了,有什么话,让她等爷回府再说。”阿南又道:“启禀爷,福晋她...”话没落,我已行至廊下,十四正好从屋里出来,见我站在红灯笼迷茫的绯光里,身后是幽暗风起的天际,顺手就脱下身上披风,将我实实裹住,道:“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好我去接你吗?”他牵着我进屋,我怕耽误他上朝的时辰,便长话短说道:“佟佳氏之事...若你没有很好的解决法子,先不要同皇阿玛说。”十四见我额上有汗珠,知道是走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