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教养,德妃常常想得不行,总是偷偷儿去尚书房的路上等一个上午一个下午,就为了他经过时,能瞧上一眼。如今弘历呆在自己身边,宫墙重重,生母却是见都没法见的,不由生了怜悯,格外开恩道:“去吧。”
弘历见德妃答应,跳下炕,依旧同刚才一般,自然而然的牵住小曼的手。
小曼眼圈儿一红,落下一滴热泪,又忙偏了偏脸,悄悄抹去。
弘历和小曼在内屋说话,四爷与德妃在外屋说话。四爷见德妃面有郁色,猜到些许,宽慰道:“石常在盛宠不衰,皇阿玛提倡满汉一家,却也未给她晋封,可见终不成大器。额娘不必为着年轻妃嫔得宠而不悦。”德妃轻叹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皇阿玛年纪越大呀,越爱那些小辈儿的姑娘。还是良妃有福气,去得早,不必再受这些腌臜气。”
四爷一笑,不知再说什么好,他自己,也喜欢年轻些的呢。
说完话,快到十二点了,四爷送小曼出宫。雨已经停了,冬日凛冽的寒气猛烈的灌入人的衣袍。站在东华门门口,小曼回身看了一眼恢宏的紫禁城,有意无意道:“若奴婢能沾四爷的光,住进这皇宫里,便好了。”
四爷颊边颤动,道:“你觉得宫里好?”
小曼道:“说不上好不好,但比雍亲王府更大气,更威严,更叫人心悦诚服...总之有说不出来的味道。”四爷与她并立,望着滚滚铅云底下明黄朱红的皇宫,唇角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低声道:“会的。”小曼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嗯?”了一声,看向四爷。
四爷却已折身往乾清宫请安,小曼恍惚,还道自己听错了。
小曼独自回到雍亲王府,撞见年格格立在门房上说话,她身穿华贵吉服,有意摆摆威风,便沉声问:“什么事?”爱莲在人前素来乖巧懂事,忙规规矩矩道:“给侧福晋请安。”她恭顺客气,让小曼反倒觉得自己语气太过严肃了,遂亲手扶了一把,道:“快起身。”又问:“可是有什么事?怎么寻到门房处了?”
爱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