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下护甲拧了几朵压在髻上,照着玻璃镜子道:“你大兄弟与皇太子走得近,皇太子自会保他。若皇太子都保不住他,任你求谁都无用。”稍一顿,又起身穿上淡黄滚边白底印牡丹花的宫袍,套了件月白色的夹袄,斜靠着迎枕,道:“你别慌里慌张的四处打听,皇上最厌恶前朝后宫有瓜葛,更何况事关你大兄弟。即便是你大兄弟关了打了,杀了绞了,你都得安安静静呆在宫里不吵不闹,当做什么事儿都未发生。”
听到“杀了绞了”几字,定嫔只觉心肝儿一颤,眼泪直流道:“臣妾愚钝,不能有娘娘这般佛心,能清静无为。”宜妃想起当年皇帝在避暑山庄禁闭八爷和十四爷时,她害怕牵扯到九阿哥,担心得夜不能寐,更是染病卧榻数日不能起。如此,对定嫔便生出几分了然与怜惜,但兄长归兄长,比起自己的儿子,也算不得什么。
宜妃掏了心窝子道:“你不为自个想,也该想着十二阿哥,他的舅舅犯了事,皇上那头还不知怎么猜疑呢,你要是再搅一棍子...”说到紧要处,她故意止了话,让定嫔意会。定嫔痛定思痛,往斜襟里掏出绣帕,抹净了泪痕,道:“姐姐说得对,妹妹失宠已久,若不是有十二阿哥做倚仗,还不知落魄成什么样子。如今啊,念念经写写字已是前世修的福气,哪里顾得了外头什么人什么事呢。”宜妃握了握她的手,道:“正是这个理。”
说了好一会子话,定嫔方强捱着心悸,面容淡然的回寝宫。
阿哥们都在揣测康熙会如何处置托合齐,如何处置皇太子。偏十四跟没事儿似的,依旧户部工部尚书房轮流转,吃完晚膳,又拉着九爷去骑射场比试箭术。巧好十三与四爷也在,四爷气定神闲,笑道:“比就比个趣儿,打个赌如何?”
十四来了兴致,道:“赌什么?”
四爷往御花园处指了指,道:“谁中的红心最少,去那林子里捉只松鼠送与红心最多之人,如何?”十四爷心里明白,四爷这是在皇阿玛跟前打幌子眼呢,到时候皇阿玛问起他做了什么,就说几兄弟比完射箭,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