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跟前,结果无非是宋格格、武哥哥和曼格格占便宜。
道理大家都懂,但脾气来了,谁也忍不住呀。
这厢正吵着,那厢有数十的太监一齐涌了进来,大家忙止了嘴。四爷徐徐而入,见几个侍妾都站在花园里,便道:“天儿冷,怎么都在外头吹风?”又望着李氏道:“连披风都未裹,呆会又嚷着头疼。”李氏顺势往四院身边一挤,道:“今天大年初一,才去了福晋屋里请安。”
四爷握了握她的手,道:“守礼是好的,但也要顾着身子。”
李氏娇声一笑,嗔道:“知道了。”耿格格有火难发,又见四爷与李氏恩爱,更觉醋意酸楚,只是强忍着。宋格格、武格格脸上倒没什么变化,请了安,静静默然站着。年纪最小,生了弘历也才二十岁的曼格格问:“爷,听说您要让弘历进宫教养?”
她难得见四爷一面,生怕错过了机会。
四爷这才注意到角落里的小妾,道:“福晋快生了,我怕她照料不过来,便想着交予德主子养几月。”曼格格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道:“能不能让弘历跟着奴婢?奴婢是他的生母,想必...”四爷脸上顿时阴云密布,道:“放肆!”
曼格格此时什么都顾不得了,跪在雪泥地里,求道:“弘历是奴婢身上掉下的肉,奴婢舍不得他,既然福晋无暇教养,为何不能交由奴婢呢...奴婢求求爷了...”
四爷一直记着钮钴禄?小曼的身份,当年因为太医院药材亏空一案,钮钴禄氏和自己攀关系,才让家中小妹入府伺候,此事他早已后悔。他厉声道:“弘历是皇孙,你不过是一介商人之女,你有什么资格教养他?”稍顿,缓和了语气道:“你若真为弘历着想,就不要做他的绊脚石。”说罢,背着手一径去了,留下满面泪痕跪在泥雪地里瑟瑟发抖的小曼。
李氏知道四爷要去自己屋里,忙随之而去。
武格格向来不管闲事,也去了。倒是一惯骄纵的耿格格扶了小曼一把,宽慰道:“爷说得有道理,弘历由德主子教养过,往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