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非,日子难熬。
小曼打量着我的寝屋,钦羡道:“你的屋子可真大,院子也大,我今后要是能住进这样精致好看的房子,死也情愿。”我一笑,道:“你家房子难道小了?别跟我装。”小曼在房里逛了一圈,左瞧瞧右摸摸,坐回炕边上,道:“我在四爷府就是个格格,一个小院子里头住了四个女人,你说说,闹心不闹心。”
确实,若要我和十四的格格们住一个院子,那还不如出家当尼姑。
谁也不嫁,还清静!
我问:“你怎么嫁到四爷府去了?”其实我下半句是:以你哥哥的财力,你完全可以嫁到大户人家做主母啊,何苦委屈做妾室?——但我忍着没说,那样不礼貌。
小曼神情黯淡许多,道:“你知道我哥哥做生意,时好时坏,前头宫里要调查太医院的案子,不知怎地就牵扯到我哥哥头上,当时四爷负责追查此事,我哥哥怕招惹是非,就把我送给了四爷,也算攀上了亲戚。”难为她竟然敞开胸怀跟我说这些,我亦是动容,道:“你哥哥也太狠心了,拿你的幸福做交易。”但四爷那么阴险,会真的因为送了他女人就网开一面么?我看不会,或许还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干系吧。
起码,钮钴禄家做生意那么有钱,四爷娶了半点不亏。
我与小曼聊得正好,十四闯了进来,道:“我的衣服被酒泼湿了,要换一件,你快去帮我找找。”他吃了酒,说话颇有些急躁。我起身,往里屋开了柜子替十四取衣,又帮他换衣,脱到内衫一摸,全汗湿了,我道:“怎么汗湿了?”
十四道:“刚才和九哥打了一场。”他倒不介意,一点没想过里衫也要换,见我不动,自个脱了外衫就要穿。我不允他去,道:“衣服要全换了,满身汗淋淋的,被风一吹,还不得感冒咯。”十四不管我,几步走到了院子,我追上去,道:“你别跟我较劲,换身衣而已,耽误不了你喝酒。”十四不肯,道:“我还要跟九哥比剑呢。”我道:“比剑也要先换衣。”十四振振有词道:“比剑又会汗湿,反正都会汗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