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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同床共枕并不算难事,成婚一年了,我与十四也算老夫老妻。但今日情形与往时不同,我多月未见他,心里念他喜欢他,古人还说久别如新婚呢,我怕自己按捺不住会扑过去。扑过去也就罢了,偏偏,大姨妈还在。
别问我大姨妈是谁!!!
十四沐浴用的胰子被我添了桂花汁,所以他一脱外衫,穿着寝衣往榻上一躺,整个被窝里便笼了一股淡淡的桂花香。他皱巴着脸嫌弃,道:“下回别给我用那胰子,堂堂大老爷们,满身胭脂气,还怎么出门?!”说得可真是正义凛然,好似非得满身汗味半月不洗澡才叫爷们。我懒得理他,反正除了他本人不能管,旁的都在我管辖范围之内。
他身上的味道实在太好闻了,又干净又清冽,使我忍不住往他身上贴。
熄了大灯,床角的小油灯袅袅如一朵豆花儿。我偷偷把脸靠在他臂膀上,望着犹如飘在空气里的豆花儿问:“塞外的风景好看么?是大草原还是大荒漠?”十四的睡相就跟他的人品一样,端端正正绝不胡乱踢被子,他道:“既有大草原也有大荒漠。”
我低低道:“我额娘在草原上长大,我小时候,她常给我念“风吹草地见牛羊”的句子,总说要回去看看。”十四道:“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他似乎瞥眼看了看我,接着道:“下回若有机会,我禀明皇阿玛带你一同去。”
或许不能算是承诺,但他有这份心,我已满足。
康熙回宫不久,朝中便发生大事,大阿哥上请折子,说内务府有主管太监敲诈勒索下属,而此太监正是太子心腹,无人敢管。如太子能认个错求个饶,康熙也就罢了。却不想太子根本未当一回事,依旧重用那太监,反把大阿哥宣去毓庆宫大骂一顿。康熙闻之不悦,旁敲侧击训了太子,并将犯事太监免职收入牢中,赏了四十大板子。
大阿哥与太子从此不和。
秋一过,入了冬。九福晋董鄂氏生了个女娃娃,此乃九爷的嫡长女,皇家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