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安镇历史上,今天无疑是最疯狂的,一百多口棺材被拉了出来,横七竖八的浇上了汽油,熊熊大火的烧得查文斌老远就能看见头顶的黑烟。
“那人烧死了是不是就没事了?”胖子认为是这样的。
“不会的,”查文斌道:“怨灵不同于僵尸,肉身存在与否其实与他关系并不大,他们和鬼魂更为相似,我只怕此行只会更加激怒那个洋传教士。一个对道门法术了解颇深的怨灵,老实说我没有多少把握。”
“那也是他们该的,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我们好心当做驴肝肺,你说包大富会不会是头一个?”
“希望不是如此吧……”查文斌道:“我倒是想换一个办法,这人也好,鬼也罢,总归都是有思想的,由怒气而生,那平了这怨气……”他摇摇头道:“也不知道这个思路对不对,他好歹是个修道士,西方宗教也讲善恶之分,也有救赎罪恶灵魂的义务,如今他已经堕入地狱,按照他们的教义不思悔改的话就会受到他们的神的惩罚,永世在地狱里受煎熬。一个原本是来替麻风村的可怜人救赎失落灵魂的修道士,我相信他的本源一定不会是这样,权当试试吧。”
包大富见到了查文斌,冲动过后的他再次碰面不免露出了悔意,“查先生,我……”
“既然已经是这样了,再说什么也都是徒劳,”查文斌叹了口气道:“今晚上告诉大家都集中在一块儿,别单独了。”
他大惊失色道:“不是都烧了嘛!难道还会有恶鬼作祟。”
“信与不信,你自己斟酌,”查文斌打开罗盘,上面的指针疯狂的旋转着,看着包大富的脸色逐渐开始发白,嘴唇颤动着不知所语,半响他才嘟囔道:“难不成我惹祸了?”
何止是惹祸,简直是火上浇油!那晚的风特别的大,大到让人走在街上都觉得有人在背后推着,但凡是家中有小孩的整晚都在啼哭,天色一黑,林子里的各种鸟儿铺天盖地的全都飞了出来,那些原本看家护院的土狗此时全都蜷缩在狗窝里浑身瑟瑟发抖,就连身上的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