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把火将那江西道士烧了个干净,连同骨灰都撒进了黄河。人死了,东西还是留下了,老祖宗们做事就是这样,不好的东西收集起来叫做禁术,传到李神仙手上也从未有人用过。只因天聪认为这法子过于阴毒,那被借之人的亡魂势必不会甘心,施法者很有可能会遭致天谴。查文斌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先上楼,手里拿着一个小罐子,罐子两头都是空的,一头用符封着底部。门很轻易的就被打开了,照旧的一片都是漆黑,拿了一根红色蜡烛细细的点起来,屋子里顿时有了昏暗的光线。“小白,在吗?”查文斌轻轻地喊道。老夏在床上伸了个懒腰道:“别喊了,见你那副样,人怕。”查文斌拿了辟邪铃轻轻一摇道:“亡魂莫问道何方,铃响引魂路两旁,请君入瓮无思量,老君带你归故乡!”一张符纸夹在手上,犹如蜡烛一般点燃,绕着这屋子三下两下不停的来回走,莫得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墙角处喝道:“速速受降!”幽幽的一个人影,不太看得清,在火光的照耀下黑乎乎的一团,查文斌把个罐子朝着那团影子清清绕了两下,猛地手上铃声大作,老夏好像听见了一个女人惊恐的尖叫声。午夜里,空荡荡的屋子,那声音叫的人心里寒碜。他知道她曾经是他们的朋友,可是如今照样面对的是看似无情的道士。楼下,棺材边,老夏自顾自的抽着烟,看着开口的棺材里躺着的那个女人,他左思右想。老查以为他有话要说,停下了手中忙着的活计问道:“有事?”老夏摸了摸后脑勺十分认真的说了一句:“真得怪可惜的……”还魂,需要设还魂阵,这地上如今已经铺了一面纯白的被单,袁小白已经被从棺材里抬了出来。她的四周点了总计七七四十九枚蜡烛,这不是浪漫,这是死亡的跳跃,她的脸上,她的身上,淡黄色的烛光就像是催命的灯笼。一杆老式的毛笔,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老夏说,那笔的前头都开叉得跟老母鸡尾巴似得。一个小碟,碟子里是空的,老查认真的一个人盘坐在地上跟空气说话,嗯嗯啊啊的反正老夏说他听不懂,只觉得自己头昏脑涨的。当时已经是接近凌晨了,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