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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这个人姓高,名城,说起来这人我还真认识,因为他的女儿是我小学同学。
高城和我父亲年纪相仿,和其它农村人一样,上山下山,田里地里,他家住在茅草湾山脚,大门就对着公路,来来往往的时候免不了和其它人打招呼,所以他在那一带的认知度很高。
高城撞邪是两天前的事儿,也就是我和查文斌从甘肃回来的路上。那会儿的农村都用菜籽油,自己种的油菜籽收割了后送到油坊里压榨,那是真叫一个香,现在的食用油和它比简直是垃圾,高城就是打油的回来的路上出的事。
油坊在镇上,周边十来个村子都得去那里榨油,把自家收货的菜籽卖给油坊,油坊老板会给你油票,一百斤菜籽折合四十斤油,啥时候要,啥时候凭票去打。高城白天和要下地干活,正是准备春耕的时节,打油的事就放到了晚上。
农村里的公路,那时候还是土路,没有路灯,顺着茅草湾往下两公里内是没有农户的,道路两边都是水桶粗细的板栗树,小时候我们也去那边捡过栗子。
高城是吃了晚饭走的,傍晚五点多钟的光景,天还没大黑,从他家去油坊来回有二十里路,骑车得一个小时。走的时候带了两个塑料壶,一个壶可以打十斤油,兜里有油票,身上带着一盏手电。
油坊的老板说他打了油是立刻回去的,按照时间算,他到家附近应该是七点左右,可他实际回到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唯一的线索是一个猎人的口述。
茅草湾后山山高林密,是当时比较理想的狩猎地点,常有野猪麂子出没。当时这猎人是听到傍晚麂子在叫才决定上的山,在我们那有一个说法,麂子傍晚叫就会死人,有点和老鸹叫报丧的意义差不多。
猎人是八点多的上的山,顺着山间一条小水沟走,在半山腰一堵茅草的位置看见草里有动静,起初以为是猎物,举枪要打才看见是个人,那人便是高城。
这俩人是认识的,但没什么交情,大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