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蛛网横行,落尘满地,哪里像是有人住的样,快快离开这里后,吴半仙被押着一直朝岛中央走去。
问了几个晚上在海边呆的文艺青年,吴半仙记忆里那是一幢白色小楼,离着不远有个学校。
经过别人的指点,沿着泉州路他们穿过了笔山洞,这里每隔五十米有一根路灯,那时的灯远没有现在的亮,灯下的人影被拉到老长。顺着这条路不久便找到了一座学校,这岛上很有文人气质,什么搞音乐的,搞美术的都喜欢扎堆来这里找灵感,在这座厦门工艺美术学院的后门正对面有一条小路,顺着那条小路往右边走,纵然是岛上的原住民也不愿意去的……
胖走在那巨大的榕树丛下,满地的枯枝败,榕树特有的垂根和绿色的苔藓就算是白天也能让这儿照不进半点阳光来。一人高的围墙上是爬地虎,偶尔从林里传来几声鸮叫让众人都浑身有些不自在。
这小路越往里面走,这背上越是觉得麻,你总觉得这四面八方的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你。走到后来,就连查文斌心里都开始有点憷了,他说道:“这地儿阴气好重啊。”
“吴半仙,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招,”胖抓着他的衣服领道:“老就把你的皮剥下来挂在这树上当标本!”
“没没没,不敢不敢。()”吴半仙指着前面一栋隐约可见的白乎乎的建筑物道:“就在那儿,那儿就到了……”
看见那围墙外面有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还有一块牌,上面的字迹大多难免辨认,只能勉强认得“疗养院”的字眼,胖透过门牌还依稀看见了一个青天白日章,这他娘的难不成以前是国民党的疗养院?
这座楼不高,三层,长长的一圈围墙把它和其它地方完全隔离。就像到处都是阳光海浪和沙滩的鼓浪屿一样,这个闹中取静的地方显得是那样得格格不入。透过铁门上的栅栏,胖往里面瞄了几眼,一看就是荒废了几十年的,他问吴半仙道:“你确定这里面还能住人?”
“那倒未必。”查文斌道:“越是这样不容易被找到的地方越是容易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