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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是关着的,钥匙我有,两块巨大的门板横在我的面前,斑驳开裂的油漆在告诉我,它已经安静的在这儿许久许久,是何人会在这半夜里打开这样一座诡异的大门?除了脑子烧坏的我,还会有谁?
此时的我像个贼,东张西望的,我生怕有人突然走出来看到,这种行为一定会被贴上神经病的标签。
插入钥匙,轻轻一扭,“咔”得一声,锁被打开了。不等我用手推,那门自顾自的“吱嘎”一声犹如晴天霹雳在这样一个夜晚就响起了,我吓得手一哆嗦往后一退差点摔下台阶。
定睛一看,门开了一条缝,我壮着胆子贴了过去,先瞄了一眼,黑咕隆咚的啥都看不见,于是索性再用力推了一把。
“吱嘎啦”一声,门开了,一股霉味儿扑面而来,透着的是一片气死沉沉。我头顶有矿灯,所以脑袋朝哪儿,哪儿就亮,那灯打出去白茫茫的一片,似乎这大庙里还徘徊着一层雾气,怎么照都穿不透。
我给自己壮了点胆子,把门用推了一把,这一会儿整扇门都被我给打开了,探了半个身子进去瞄了一眼,还是和白天进去的那副光景。
大庙里依旧是杂草,破烂不堪,和白天最大的不同是,夜里,这里更加的安静,连个虫叫的声音都没有,死一般的寂静。满屋子的蜘蛛网,那些棺材一口接着一口,那些开裂的棺材头就像是一张张吞噬人的大嘴,它们就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陌生人的来临。
我对自己说道:“不就是个宅子吗?和自家一样,老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有了这想法,胆子便大了,人有时候糊涂一点会更好。可是当我刚抬脚往里走了一步,“呼”得一下,我只看见对面草丛里一闪。
“有东西!”我举枪便要瞄准,这时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那速度是极快,我哪里来得及反应,下意识的把头一低,“呼啦”一下,只觉得头皮上有锋利的东西一掠而过,那痛的犹如大冬天在冰块上摔了一跤,让你喉咙里吸进去的全是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