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子念是没用的,因为本子上虽然记录着咒语的汉语意思,但是发言却完全不是按照普通话来的节奏,这就好比你拿着英文单词用翻译过来的中文跟老外说,他依旧是听不懂。
从第一笔开始,毛笔到最后收笔都是不提起来的,中间的笔画变幻会随着他口中的咒语一同变幻,或快或慢,或重或轻,万千变化全在心中一念。这也就是同样的一张符,为什么他画出来是管用的,我照着临摹一万遍也不会有半点用处。
画完之后,咬破中指往顶部一按就算是敲了章落了印,毕竟条件有限,就这几道符画完,查文斌已经是大汗连连,粗气只喘,毕竟他还年少,道行太浅。
屋外是个院子,石头夹着篱笆,一人高,大门是坐北朝南偏七度,查文斌没有罗盘,只能借助天生的星位算了个大概。他用脚在地上画了个图,是个倒葫芦模样,前面宽,后面窄,又再宽,再窄。
这倒葫芦上被胖子撒细细按照线条撒了石灰,屋子的门上用的是墨斗弹的格网线条,横竖各九条,窗户上也一样,大门前边栓着老支书家的那条大黑狗,这会儿正趴在地上“啊呜、啊呜”得舔着被胖子划拉开的口子,一股幽怨的眼神盯着胖子却又不敢开口叫。这人怕狠的,狗就怕混的,但胖子绝对属于愣的,只要它敢对他吠,那保管明天我们有肉吃。
正忙活着呢,那只舔着后腿不停偷瞄胖子的黑狗“嗖”得一下就站了起来,两只耳朵“哗”得一转,不停的调整着自己的脚步朝着一个方向死死的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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