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谁也没想到,此次京城之行,会生出这么多事端。”沈瓷抬眼,对朱见濂道:“下次收到京城护卫的来信时,别忘了回一封,让他们劝朝夕早些回来。只怕若是真等卫老爷亲自赶去京城,就得大发雷霆了。”
“好。”
沈瓷抬头看了看天色,暮霭已是降了下来:“看时辰,有批瓷器该出窑了,我得去看看。”
朱见濂牵过她的手:“一起去。”
两人刚走了几步,便见一个窑工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沈大人,沈大人留步”
沈瓷顿住脚,回过头看那人:“怎么了?”
“世子也在呢。”那窑工飞快地鞠了一躬,指着御器厂大门的方向对沈瓷道:“沈大人,外面有人找你,说是性命攸关之事。我看她风尘仆仆,说得煞有介事,不敢耽搁,立刻便来寻你。”
沈瓷与朱见濂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杜氏母女上次所用的伎俩。
“你别慌,先告诉我,外面那人长什么样,要你带什么话给我?”沈瓷平静道。
“一个鹅蛋脸的女孩,长得还挺好看。她说自己叫卫……卫什么来着?我一时记不清了……”
沈瓷瞳孔不由放大:“卫朝夕?”
“对对,就是这个她说她叫卫朝夕,没令牌进不了厂里,就在门口等着您,要您赶紧过去。要是您不认识这人,我就去把她赶走……”
那人话还没说完,沈瓷和朱见濂已匆匆迈开步子朝御器厂门口走去。朝夕回来了?如此突然,令人措手不及。沈瓷迫切想要看到卫朝夕是否一切安好,朱见濂甚至比她更着急,方才提及的性命攸关之事是什么,难道杨福顶替汪直一事已经被发现了?
待他们看到卫朝夕的模样,那惊异又比方才翻了一番。
她满身尘土,面色疲惫,头发也零乱不堪,唯有那上乘的衣料质地,显出她曾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身后没有马车,只有同样疲惫的骏马,还有朱见濂留在京城保护卫朝夕的两名护卫。
“参见世子”两名护卫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