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赘词,转身便走了,不愿在此处多呆片刻。
她相信,汪直一定会来的。就算他今日不来,总躲不过明日。朔风烈烈,发出尖锐的哨声,她整颗心都像是浸泡在血色里,在暗流涌动下执着地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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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汪直静静听完沈瓷托别人转达的话,久久没有言语。
若说她是为留在京城一事而来,又为何会叫他去瓷窑?难道当真是为了让他亲眼看见瓷器出窑的过程吗?
他沉吟半晌,终究还是站起身,穿好了外衣和长靴。
还是见吧,等留她在京城的圣旨下来,早晚都得见。他已物色好了一位新任的督陶官,虽然丝毫不会制瓷,可为人踏实,也算是能够交差了。
可是今日的他,已没了昨日的自信。
沈瓷爱慕着朱见濂,自己又曾杀害过朱见濂的亲近之人,沈瓷会不会成为朱见濂刺向自己的刀,帮助他除掉自己?
这个问题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努力肃清自己的思维,想着那日沈瓷同暗卫来救自己的场景,才终于沉下了心。
汪直到达瓷窑的时候,沈瓷已在双手带好护具,准备开窑。看见汪直到了,唇边勾起一丝异常灿烂的笑意:“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