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但很快,他们就打消了念头。
仅在片刻之后,王越身后便有二十亲兵一字排开,他将汪直护于身后,分寸不让。
“撤!”审时度势后,蒙面首领快速发出了命令,九人迅速朝侧旁的山林里撤去。
“你们,给我去追!”王越同身后的亲兵下了命令,自己则留下照顾汪直。他扯下一片衣料给汪直的胸口粗粗包扎,再将其放在马背上,一转眼便发现殷红的血液已浸透了白布。一时再顾不得其他,急急返回城中,扛起汪直直奔医馆。
*****
“大夫,他怎么样了?”王越搓着手站在大夫身旁,同样的话已是问到了第三遍。
“我这救人呢,你别吵行不行?”老大夫终于忍耐不住,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兀自继续手中动作。王越的心提到嗓子眼,却不敢再说话,憋着嘴,眼巴巴地看着汪直昏睡的面容,一点劲都使不上。
良久,老大夫才站起身,瞟向王越,没好气地说:“行了。”
“行了是什么意思?”王越瞪大了眼睛。
“行了,就是能活命,残不了。这人身体素质不错,扛得住打,没有意外的话,睡一觉,明天早晨就能醒。他伤口虽然深,但并非要害,修养个十天半个月,也就差不多了。”
王越长长舒了口气:“那就好。”又啰啰嗦嗦地向大夫问了一番医嘱,才命人驾来一辆马车,本想将汪直送回汪府,又担心贼人再袭,自己照应不上,转而将汪直安置道了自己府上。
事实上,还不到第二日清晨,只在半夜,汪直便醒了过来。他忆起黄昏之事,再看眼前并不是自己的房间,差点把这儿当做阴曹地府。他尝试着起身,胸口猛地袭上一阵剧痛。这痛令他放下心来,有感觉,说明还活着。他再看四周,虽然光线昏暗,但在月光的映照下,屋内的陈设也能瞧清一半。他心觉熟悉,半晌后终于想了起来:这是王越府中的格调。
想到是王越,他便不客气了,扯着尚是沙哑的嗓子喊道:“来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