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力道很大,拽得她发疼,沈瓷挣脱不开,只默默盯着地面,脚底像是黏了胶水,不肯再往前一步。
无声有时是最好的抗议,朱见濂被她堵得胸口发闷,又不能同沈瓷将事情摊开了明说,心里愈发沸腾,用力将她一拉,连拖带拽地把推回了房间。刚一进门,沈瓷觉出不对劲,抬腿想要跑出去,再次被朱见濂逮住胳膊:“给我乖乖呆在驿站!”
沈瓷用手将挡在眼前的乱发挑开:“小王爷如今是要把我强行留在这里了吗?我已经同您说过多次,我在瓷窑没有危险,也会同您离开,您这又是何苦呢?就算是出尔反尔,也得告诉我一个理由吧。”
“最近不太平,呆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小王爷立场不变,敷衍出一个理由,吩咐门外的丫鬟:“看好她,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她出来!”
沈瓷心中一沉,目带探究地看着他:“小王爷没把真正的原因告诉我吧?您从前不会这样做。”
小王爷心里抽疼,别过了脸。他不能说,也不可说。这样便好,至少把她留在这里,不必夹在他和汪直的中间。等到今后,她纵然无法理解,也应当能明白。
他从她的房间离开,门从外面死死锁住。沈瓷跌在凳子上,愣了须臾,在心里反复揣度小王爷的转变,这转变似乎是从她提及汪直开始的。可小王爷久居鄱阳,能同汪直有什么交集?莫非是在吃醋不成?
她静静坐在榻上,念及此处,颇有些无奈。若是有什么重要的缘由,她不是不能理解。但小王爷什么都不说,又让她从何思虑?若是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她不能脱罪,回江西后伴随她的,将是一生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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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工后整整一天,沈瓷都没有回瓷窑。
早上的时候,汪直还未想太多,到了黄昏,终于有淮王府的人去瓷窑打了声招呼,说沈瓷身体有恙,在淮王府休养,不会再来瓷窑了。
淮王虽不在京城,但终归是藩王,开瓷窑的官员不敢得罪,只将此事告知了汪直。
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