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得发聩,禁不住要冲上前去拦。
她没有注意到,在一片混乱之中,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江匪,已是砍上了瘾,高举着刀,正欲往她的背上刺下去。沈瓷还在往前走,那江匪已小跑加速,离她越来越近。突然间,耳畔似有一阵风呼啸而过,伴随着一道迅捷的白影,掠到了她的身后,一把卡住那江匪的手腕,同时往边侧一扭,刀的方向便歪了。
只是这江匪之前小跑的速度太快,惯性也太大,刀刃歪斜的程度,还不足以避开沈瓷。锋利的刀刃从她的背部斜划过去,响起了血肉连同布帛一起被撕裂的声音。未及要害,却是疼痛非常。
她如同一块没有挂好的绸布,软软地跌了下去,白衣男子一把扶住她的身体。眼看船上战况已定,便不再插手,随意将衣袖撕下一块,熟练地给她包扎了两圈。
沈瓷受了刀伤,已是晕了过去。江匪一个个被绑了起来,强行跪在地上,眼里还狠狠地,咬牙切齿。
白衣男子看着这群江匪的眼神,嘴角勾起轻蔑一笑。他将沈瓷交给旁侧的军人,慢悠悠踱到江匪头子面前,看也没看他,问道:“知道你们今天为什么被逮住不?”
江匪头子哼了一声,没说话。
白衣男子瞄了他一眼,道:“抢货也不看看地方,此处已临近京城,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动手,你们早被盯上了,就等瓮中捉鳖。”
江匪头子闻言,脸色顿时煞白,惹上宫里的人,这可不是小事情。方才寥寥十人,就已让他们溃退,分明都是练过的。这一次,可真是栽到霉头上了。
听白衣男子说自己是宫里人,船上的窑工和护卫倒是瞎猜测起来。莫不是因为这一次做出了素三彩,皇上不放心,所以叫人半路来接应?想至此,有护卫便问道了:“您是专门派来保护我们的?”
“什么?”白衣男子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我抓我的江匪,专门保护你们做什么?”
那护卫的脸色暗了下去,嘟嚷道:“我还以为皇上尤为期待这批瓷器呢。”他想了想,望着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