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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那棵柿树下,看到绳子还挂在上面,张大爷先把绳子拽下来放在地上,这绳子一会得和那个黑木炭一起烧了。拽下绳子之后,张大爷把锯背在背上,脱下鞋子,朝手掌心吐了两口唾沫,然后就爬起树来,别看张大爷六十多岁,可是他爬起树来,比年轻的人都利索。
爬到树上,找了个树枝坐下,然后就开始锯柿树枝,一边锯树枝,一边说:“这人呀,一时想不开,就走了这条路,原以为死了,可以解脱痛苦,岂不知这样死法,比什么都难受,死了照样不得安生。”
张大爷像是跟我们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一会的功夫就把那个柿树枝锯断了,张大爷锯断柿树枝之后,从树上下来,对我们说:“大胆咱们爷四个得把黑木炭挖出来了,这个得挖三尺深,我们轮换着来挖。”
我点点头,然后我们开始挖土,这里幸好土质松软,不然这三尺得费老鼻子劲。我们很快就挖到三尺了,结果里面没有发现黑木炭,张大爷摇着头说:“奇怪了,怎么就没有挖到黑木炭?我以前挖过这个,地下三尺,那块木炭寒凉如冰,很容易就挖到了。”
我说:“大爷,你说会不会是怨气太重,沉到地下太深了?”
张大爷点点头说:“这件事也有可能,咱们再继续挖挖看,仔细着点,别混到泥土里了。”
张大爷说完,我们继续挖,一直挖到五尺多深,还是什么也没有,我从下面爬上来说:“真是怪了,怎么就挖不到黑木炭?”
张大爷这时从腰里拿出烟袋,他的烟袋杆就是我说的那种,乌黑似铁,他按了一袋烟,用火链子打着了,吸了口烟,对我说:“大胆你跟我说说昨天你婶子诈尸的事,我虽然不学道,但我们木匠有很多厌胜之术,那些都和道是相通的,你说出来没准我能知道点什么。”
我说:“行呀,我就把晚上婶子诈尸的事情给您说一说。”
我说着话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然后就把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张大爷吸了一口烟,好像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