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烟径自坐在了自己所习惯呆着的那个山石上,望着面前那一片被晚风吹得波光粼粼的湖面,又是悲从中来。
“别人家的娘亲对待自己的女儿都是千般宠、万般疼,怎么到了你那里,就跟仇人似的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我一直都活在你的白眼中?从小到大,别人奚落我,嘲笑我,我都可以忍,但唯独你,总是会叫我伤心、难过。那种滋味就好像有一把生了锈的刀,在割着我的肉似的。”
或许是知道这里鲜少会有人来,谢雨烟便是肆无忌惮地发泄起来,将面前的那一滩湖水,当做是眉姨娘,尽情地哭诉着委屈。
“娘,我是从你肚子里蹦出来的女儿啊,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如果你真的恨我的话,当初为何还要把我生下来?”这一点是谢雨烟最为想不通的地方。她实在无法理解眉姨娘的心态。
哭诉了良久,谢雨烟终于是把所有的委屈都哭诉完了,心里比之前来的时候要好受多了,却仍是不愿意回到尚书去。
在她看来,与其回到那冷冰冰,没有什么人情味可言的牢笼,倒不如一个人呆在这里更为逍遥、快活,至少不会有人再来取笑她,瞧不起她。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又呆了许久,谢雨烟便是开口哼唱起自己喜欢的那首歌。
之前,唱这首歌的时候,她总是希冀着将来会有一个人出现,欣赏她、呵护她,带她逃离尚书府的是是非非。
唱的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便是形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每当心情感到厌烦的时候,就会轻声哼唱的习惯。
因为现在正是晚上,加上这里又处于偏僻地带,平时就没有什么人来,更别说是在这深更半夜了。
谢雨烟便是比以往唱得要大声了许多,但唱出来的却是哀婉的曲调。
……
而在郊外不远处的凉亭里,慎王爷储沂谨正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