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乘马车前行的,几乎有三成的路都是用脚走的。
谢小桃接过了杯子,将里面的水喝光了。见状,秦楚衣又是倒了一杯。这一次,谢小桃却没有接,“已经不渴了。”
秦楚衣适才把杯子推到了一旁,重复了一一遍刚刚的问题,“怎么样?影脸上的伤有没有办法医治好?”
谢小桃不觉皱起了眉头,眉宇间散发出淡淡的忧愁。她摇了摇头,神情凝重地说:“影脸上的伤比我想象的要严重许多,而且时间又那么久,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虽然她可以确定鬼影的脸亦是拜水银灯草所赐,但他中的毒又和琅少当初所中的毒有着明显的不同。
琅少的毒比较烈,若是当初他们没有碰见佳甜,只怕这世上就不会再有这么一号人了,而鬼影的毒比较柔,症状发于表象,脉象却是正常得很,但奇就奇在,中毒之人的血竟然要比别人来得深沉许多,就好像放置了好几天的血一样,这一点是谢小桃在帮着鬼影清洗伤口时发现的。
秦楚衣不免有些失望了,连谢小桃都这样说了,那鬼影的脸就是多半治不好了,“难道老天爷真的舍得叫一个好人去背负他不该承受的罪名吗?”除非他们能够再找出一个与鬼影一样容貌尽毁的男人,否则那采花贼的罪名怕是一辈子都要跟着他呢。
见到秦楚衣如此模样,谢小桃将手附到了秦楚衣的手背上,宽慰着道:“你也别太悲观,这毕竟是第一天而已,说不定过些日子就能治好了呢?”
秦楚衣却是没有半点儿的开心,神情还如刚刚一般凝重。她用另外一只手盖住了谢小桃的手背,紧紧的,似是夹杂了很多期待,“锦儿,如果治不好……我是说如果,如果真的治不好的话,你打算就这样放鬼影回到落霞山,叫他继续过着那种漂泊无依的生活吗?”想到鬼影终日都要东躲西藏的,秦楚衣的心情便是益发的沉重了,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压在心口上。
谢小桃微微一怔,旋即又故作淡若地回答道:“这件事还得要问问他本人的意愿,如果他选择回去,我们谁都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