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听到这里,坐在那块写有“明镜高悬”的公案后面的县老爷猛地一拍惊堂木,对着众人训斥道:“吵什么吵!在公堂之上就这样吵吵嚷嚷的,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县衙老爷,还有没有我大越的律法规矩?”这话果真奏效,未等声音完全落下,原本咄咄逼人的陈家管家立刻噤了声。
没有人再说话了,甚至连堂外围观的百姓都没有人敢发出声音,哪怕是一个细小的鼻息声。全场,鸦雀无声。原本脸上写满了盛怒的县老爷便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敛起了不该有的表情,向堂下询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家管家对着县老爷作了作揖,“青天大老爷,一切就如同我刚刚说的一样,是这个女人不分青红皂白,出手伤人!”
县老爷立刻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采莲,居高临下的姿态叫对方不免生出了几分畏惧之意,“是这样的吗?”
采莲怔了怔,迟缓地回答:“不,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那我家少爷头上的伤又如何解释?”陈家管家质问道,好像不把采莲问得说不出话来,就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嗯?”县老爷发出一声不悦的声音,用眼神警告着陈家管家,然后向采莲询问,“本县问你,陈家少爷头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是……”采莲的语气有些犹豫,思忖了好半晌才缓缓地说,“是他自己撞的……”不知是不是因为害怕的缘故,整句话听起来都显得那么绵软无力,好像风一吹就能吹跑了似的,根本站不住脚。
“你胡说!我家少爷没病没傻的,怎么可能会自己给自己撞出了这么严重的伤呢?”陈家管家愤愤道。
“咳咳……”县老爷假装咳嗽起来,见着管家没有再说话,便是没有深究对方的扰乱公堂的过错。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采莲的身上,“本县问你,陈家管家身上的伤又是从何而来?”
“是,是……”采莲还是犹豫,和刚刚一样,也是沉默了很久,才勉强挤出了几个字,“是他自己用剪刀弄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