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胡搅蛮缠着:“我觉得混点也没什么不好,母亲就是爱瞎操心。”说着说着,想起刚刚遇见陈妈妈的事,“对了,母亲把陈妈妈叫过来干什么?是不是那野丫头闯祸了?”声音落下,额头又被对方戳了一下。她连忙捂住痛处,抗议地喊了一声,“母亲!干什么又戳我?”
“你当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啊?我只是关心一下你四姐姐的近况。”
虽是这样说着,但落在苏婉怡的耳朵里就全然变了味道。她坐在了小凳上,“要我说,母亲就是爱自找麻烦。既然不放心那个野丫头,当初为什么非要把她接回来呢?”
陈玉珍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如果当初知道接回来的会是一个麻烦,她说什么也不会同意自己夫君那荒诞的提议。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现在世人都知道侍郎府有位才回府没多久的四小姐,这烫手的山芋丢都丢不了了。
“母亲,实话实说,我就没有从那野丫头身上找到与我们相似的地方,哪怕一丁点儿!”苏婉怡对着陈玉珍捏起了小指甲盖,“我始终都觉得她不是咱们苏府的人。”
听到这样的话,陈玉珍平静无波的心湖里登时变得波涛汹涌,狂风浪卷,风起云涌,在四壁上撞击出一个又一个硕大的浪花。几经翻滚之后,又慢慢褪了下去。她强自镇定地问:“为何如此说?”莫不是婉怡察觉到了什么?
“母亲大可想一想,从她来了以后,咱们府上可曾有过消停的时候?现如今,杨姨娘死于非命,二姐姐终日以泪洗面,就连大姐姐也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野丫头。她把咱们苏府闹成了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来跟咱们寻仇的呢!”苏婉怡认真地分析着,微微扬起了下巴,仰视着陈玉珍,“再说了,咱们苏家的孩子从来都是敢爱敢恨,敢作敢当,哪曾有过她那般胆怯、懦弱的?”
苏婉怡的话还没有说完,可陈玉珍悬着的心却已然放了下去,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我多想了,婉怡就算再聪明,也还只是个小女孩儿,又怎么会猜出那丫头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