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皱着眉头沉声说道,“全天下都知道,**而亡。”
方孝孺不依不饶的追问道,“国君自戕而亡,总还有子嗣。”
朱棣冷笑一声,“国家要年长的君主,国君年幼,便会出现奸臣弄朝的现象,靖难正是为了清君侧,诛杀佞臣。”
方孝孺蔑视的看着朱棣,似乎看着一个撺掇权位的窃贼一般,“如果只是为了子嗣年幼,国君也还有兄弟。”
大臣们站在台下,看着这前朝最彪悍的藩王和最刻板的太师对峙,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他们在下面自然看不见,我却能清清楚楚的看见,朱棣右手的大拇指指甲深深的掐在自己的食指上,他只要极其愤怒便会用这种方式去排解情绪,我知道他这个气球已经被方孝孺吹到了极致,再来一下,便会爆炸,只是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我也不敢去劝他,只好站在一边垂首观察着局势。
良久,朱棣才放开指甲,竟有些讨好似的,收起了怒容,笑着对方孝孺说道,“这是我们朱家的家事,先生管得太多了。”
方孝孺仰天长笑,久久没有停下,谷王宁王等仗着自己的藩王身份,谅朱棣不会迁怒于自己,便上前皱眉拉了一把方孝孺,好言好语劝说道,“先生,大殿之上,不要失态了。”
方孝孺甩开了两人的拉扯,怒斥道,“两位王爷,都是太祖的嫡子,太祖临终之前嘱托我等辅佐幼主,两位不但没有谨遵遗命,反而帮助燕王造反篡位!于国家不忠,于常伦不孝,于人道不义!龙椅上坐的人从谋反开始连大义都不顾了,还顾什么脸面,我已经不稀罕去骂他,难道两位王爷也不要脸了吗?!”
“哐”的一声,众人都打了个趔趄,再看时朱棣已经随手将身边的一个官窑景泰蓝盘龙纹花瓶砸碎在方孝孺面前,花瓶碎成碎片,朱棣的脸色也变得清白,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拿纸笔来。”
太监战战兢兢的拿来纸笔,铺在方孝孺面前,宁王谷王被方孝孺怒骂之后,也都没好脸色的退了回去,众人不料朱棣竟有如此容人之量,也都看着方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