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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又谬赞了,我并不睿智,顶多只是不冲动罢了。()”我微微笑着,搭讪着走到一边,“今晚犒赏三军,你是跑不了的,一定要去应酬一番。敌军被破,平安被捕,朝廷已经再也拿不出一支像样儿的军队了,皇宫对你来说已经是唾手可得,只是时间问题,你已经成功了。”
朱棣见我有些逃避他,便追至我身边,捧起我的下巴,有些迷惘的问道,“你说的都对,可是……为甚在你眼里,我看不到真正的开心快乐呢?”
“我挺开心啊。”我连忙躲闪道。
“你挺开心……”朱棣松开手,细细的琢磨道,“你的开心应该只是相对于从前,我需要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而言,并不是为这个成果开心。”
“哪、哪有啊!”我连忙挤出一个笑脸,把他往外推去,“你快些出去吧,那么多将士等着你主持大局呢,你在这里跟我胡搅蛮缠。”
三保确实也在外面催了两声,朱棣只得慢慢走了出去,并回头看了看我。所有跟着朱棣打了四年的部下全都知道这次胜利意味着什么,是以对于今晚的犒赏大宴也都十分重视,更没有乐往常那种时时刻刻都紧绷着的情绪,是可以稍稍放松的时候了。
歌声四起,火光通天,杯盘交错,这种快乐,只怕只有他们才能去体会,而此时,被关押在牢房的平安等人,恐怕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光景了吧?失败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不止是自己成为了败将,更意味着他们很快就会成为亡国之奴,不止他们自己会成为新的王国的阶下之囚,就是他们的亲人,子女,妻妾,也没有一个人能躲得过去的。
朱棣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酩酊大醉,他非常清醒。
“奇了,那起子人竟能放过你?”这军中没有女人,当然也没有人做针线上的活,朱棣的好几件贴身衣服都已经破了,他为了俭省,都还穿着。我废了很大的力气到处寻找寻得了一个针线包,这才拿起他那些衣服一件件的补了起来。此时我的手上拿着一根线,正飞针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