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一点也不害怕朱颜血的威胁恐吓,在这里做俘虏你也并不是很难受。”
秦老医面上一红,气急败坏道,“都做了没用的俘虏,了不起就是一刀砍脖子的事儿,我活了这把年纪,还怕她一个小丫头做什么。”
我不再与他打嘴仗,将头扭道里面去闭上眼睛,身边一个人这样盯着,我倒真的睡不着了,好在这人是个年老的大夫,免去了不少尴尬。正思索之间,只觉得被绑在外面的那只手一松,已经垂到床上,我扭头一看,秦代穆手上拿着绑我的绳子,嘟哝道,“绑的还挺紧。”说着,又要探进身子绑我松另外一只手
我不由道,“你不怕朱颜血明天来责罚于你吗?”
秦老医笑道,“不是她自己说的要我好好的治你吗,受这么重的伤,连睡觉也不让人好好睡,怎么好恢复?”说着,索性麻利的将我脚上也松了绑,这么一来,扭动翻身都方便了些,身体自由了,也觉得舒适多了。“不过你可不许乱动,伤口再开裂,我可没有更多的灵丹妙药救你了。可惜了我那一瓶掺了雪莲花的凝花杜鹃粉。最是止血生肌的。刚开始给你治的时候,我都是拿别的上乘药给你用的,想着把这一瓶留下来,没想到还是没留住。”
“雪莲花?凝花杜鹃?你是蒙人?”我不禁又翻过身来,皱眉问道。
秦老医好像说错了什么话似的,吐吐舌,摆摆手,道,“不说啦不说啦,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话这么多,伤口难道不疼吗?快些歇息吧,睡着了好长伤口,别白瞎了我一瓶好药。”
见他含含糊糊,我也不便过多追问。朱棣从朱权手中夺来的朵颜三卫便全是北元蒙古骑兵旧部,军中蒙人多,也是众所周知的,如此我便也没有多放在心上。
第二天一早,那秦代穆倒是尽职尽责,天刚蒙蒙亮便给我换药,虽说他是个入了一半土的老头儿,终究男女有别,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见我忸怩,喝道,“就是锁骨下面被刺了一矛,换个药又不需要敞胸露怀,害什么臊?我的年纪做你爷爷都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