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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血又挥起皮鞭,将墙壁上几盏烛台全部扫灭,然后才往外迅速的走了出去。我浑身不能动,伤口又裂开,简直是雪上加霜,方才在朱颜血面前忍着痛不出声,她一离开,就再也绷不住,开始痛苦的呻*吟起来。
“赫连小姐,你怎么了?”方才外面和朱颜血对话的那个声音传了进来,我想起他是大夫,便忍痛喊道,“是大夫吗?我的伤口裂开了。”
“哎呀,这可怎么是好!”那大夫一面说着,一面已经推门进来,旋即便点亮灯,举到我面前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哎哟哟!”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迅速的从自己身上斜挎着的一个布包里摸出一个瓶子,一手掀开我的衣服,一手拿着药瓶子,送到嘴边,用牙咬掉瓶盖,便将那药往我胸口上倒,药粉刺激之下,更感疼痛,我直接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脸上有人在拍,我睁开眼,依旧是夜的黑暗,只不过面前依旧是那位救治我的老大夫,我觉得伤口好了许多,这才有心观察起这大夫来,只见这老大夫没有古稀,也有花甲了,头发花白,随便的在顶上扎了个辫子,脸上横横竖竖,纵横着许多沟壑,显示着岁月的风霜,一脸的胡须也是花白。再往下看时,我才震惊起来,他身上穿的衣服虽然褴褛不堪,更有许多模糊而又干涸的血迹,但那分明是燕军的战袍!
“你……”我一激动,便想抬起身子说话,老大夫一把将我按下,他虽年迈,但是力道却不小,我立刻便动弹不得,“我也是燕王的人,咱们俩一样,都是俘虏。”
听了他这话,我才稍稍放心一点,不由皱着眉头,对他继续打量起来。
“不用打量了,我认得你,你却认不得我。你是王爷身边的女人,对吧?”老医大约是担心我的伤势,准备替我守夜,在我的床头搬了一把椅子,此时见我没事了,已经坐了上去,翘起腿来,缓缓地抖着。
“不是只要是个女人便是王爷的女人。”我不耐烦道。
“我并没说你是我王爷的女人啊,我说的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