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燕军的士气,与此同时,朱棣马不停蹄的重新攻克了德州、济宁、临清等地。最后在东昌,与盛庸对峙而立。
“看来王爷加冕之时,指日可待了。”朱棣因为怜惜道衍和尚年事已高,命他在北平呆着,不必随军,而此番朱棣在济南受挫,他却不顾年老体衰,千里迢迢从北平只身赶了过来,在征战途中,不断地给朱棣劝谏,而他的劝谏只有一个,皇位就在前方,打,打,打!此时他正站在朱棣身边,双十合十,有如无数寻常的僧侣一般虔诚,只不过他虔诚的信奉的并不是慈悲的佛祖,而是坐拥天下的至高权力。
朱棣淡淡一笑,“此行只为靖难,大师不要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三保拉了拉我的衣裳,我跟着他走到一边,他啐了一口笑道,“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那老朽又来了。”
我也笑了出来,“在王府之时,你对他很是敬重啊,怎么现在倒如此不屑。”
“在王府的时候,他每日口中念的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讲的是佛经教义,虽然有时候说话未免有些张狂,总是在替王爷说话。直到起义开始的那天晚上,他说的那一番大道理,我都听得热血沸腾,慷慨激昂。唯有如今自己上了战场,打了足足两年,连山东尚且没有攻克下来,我才觉得这老朽当日煽风点火说的那些全都是大话空话,不,简直是屁话!他上下嘴唇一动,那就是夺取江山,位高权重的勾当,他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哪里知道这其中要付出多少心血!无尽的战争,无限的恐惧,还有无数的人命。如果佛祖有灵,必定会将他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假和尚打入十八层地狱,教他领略一下战场上的痛苦。”三保一开始尚且还是调笑,越说却越感情流露,不知不觉脸色微红,激动不已。
“啧啧啧。”我对着他上下打量一番,“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是,你现在很痛恨这战场啊。”
“我当然痛恨。但我是个无家可归的,既没父母,又无妻儿,就是丧命在战场上,也不过一座孤坟,或许连一座孤坟都没有,让疾风让暴雨去埋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