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的道,“启禀王爷,我今儿不舒服,暂且不用餐了,你们自己吃吧。”
说着便往外走去,朱棣并没有说话,三保却举着碗喊道,“喂!我叫了加餐啊!”朱颜血却已经没有了踪影。三保撇了撇嘴,“看来她们山头上的伙食不错。”
我忍住笑,用筷子敲了他一下,“不要贫嘴。”
饭后,朱棣与我一起在营地散步,并且告诉我,李景隆早八百年就已经带着朝廷的士兵跑得影儿都没有了。可是这济南城内的民众却自发组织了起来,抵死顽抗,誓不开门,因为抵抗的都是普通百姓,又不能用平常对付敌人的手段去对付他们,所以竟然一时成了僵持之势,如何也攻不进去。
我皱眉道,“那总也有人在组织这些百姓啊,想不到济南城内还有这样的厉害人物,能把一城的人民凝结的这样紧密。”
朱棣冷笑一声,“你就是死也想不到这人是谁。”
“朝廷中还能领兵的几个大将你我闭着眼睛都能数出来,你既这么说,那这个人一定不在那行人之列。济南,这里是济南,山东参政是个饱读诗书刚正不阿的人,你我和他几年前有过接触,或者说……有些过节。王爷,你是不是没想到,秀才遇到兵,竟然是兵干不过秀才?”
朱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伸手在我头上摸了摸,“看来我又低估了你。”
“铁弦虽是书生,别说作战,只怕连一本兵书都没读过,竟有这么大的本事,我想他和你是一样的。城破了,便打算以死殉城。作战虽然讲究的是策略,实力,但有时候偏偏是那股子不给自己留回头路的决心。就好比你一路打来,一直抱着不赢便死的决心一般。”
朱棣看着我,脸上带着欣赏的笑意,“你的脑袋里究竟装着什么?”
“不管装的是什么,对你没有二心。”
我和朱棣在月光之下对视,他哈哈大笑起来,将我揽在怀里,柔声道,“对不起,上战场以来,就鲜有时间陪伴你。”
“我不是一直在陪你吗?”我反问道。